秋,出魂吧,荔秋,出魂吧,娘亲在天上等着你呢……”
直到荔秋再无一点动弹,她全身上下已经烂透了,连最初的容貌也看不出来了。京佑哭得伤心,荔秋自出生便一直与他关在一个笼子里,自小一起长大,如今看着伙伴全无人样,如何能不伤心。
柒休觐拍了拍京佑的后背:“好孩子,荔秋已经去了,我们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来,陪姐姐一起,把这些石块搬开。”
搬了不知多久,柒休觐隐隐听到了外面沙哑的呼唤声:“姑娘!姑娘!你听得到吗?柒姑娘!属下来救你了!姑娘!”
柒休觐浑身一凛,是隐卫!
“义士!我在这儿!我在山洞靠中间的位置!”
这次来了好几拨人刺杀柒休觐,他们隐卫一般是这样分配,若有杀手刺杀,一半应付杀手,一半继续保护柒休觐。可这次来了一拨又一拨,聂朝与人缠斗了一夜,此时身上全都是伤口和灰尘,看起来格外狼狈。他听到了柒休觐弱微的声音,忙放下了手中的石块,往中间走去:“姑娘别怕,属下来救你了!你继续说话,属下要听听你在哪个方位!”
“我在这里!听得到吗?”
聂朝趴在石头上听了听,应声道:“属下听到了,姑娘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属下这就搬开石块,姑娘护好自己的头部,躲在安全的地方!”
“多谢义士相救!”
聂朝搬了近一个时辰,才露出了一个洞口,柒休觐自下朝上伸着手:“义士,我在这里!”
聂朝又搬开了几块大石头,随后伸出手下去:“姑娘抓着我的手,我拉你上来。”聂朝的手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柒休觐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又看到了他皮肉绽开的手,说话间也迟疑了:“这里还有一个孩子。”
“你先上来,我一会儿自会救他。”
柒休觐握住了他的手,聂朝将她拉上来,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柒休觐看到他受伤甚重,便知这一夜他肯定没有停止过打斗,又搬了这么久的石块,肯定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便自己伸手下去:“京佑,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京佑的脖子已经被荔秋吃掉了一大半。
柒休觐还在瞠目惊舌,聂朝往下撒了一瓶药水,又点了一把火扔了下去,火烧出了绿色的光:“他们已经没得救了。”
柒休觐不死心的又往下看了一眼,昨天还是好好的孩子,今天就已经成了死尸。
聂朝拽过她的手腕:“姑娘,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事还没完,这里依旧不安全。昨天来了好几拨杀手,都是冲着你来的,属下等与人缠斗一整晚,死伤了十几个弟兄。属下已通知最近的隐卫赶来此地,最快也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赶到。在此之前,属下一人恐难以保全姑娘安危,若还有杀手截杀,姑娘只管自己逃命,属下会拼尽全力拦住他们,直到其他兄弟赶来此地。”
柒休觐料想他们还不肯罢手,跟着聂朝骑马跑了有一小段路,便被一箭射在了小腿上。柒休觐被箭气带的坠下了马,差点把五脏六腑都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