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跟欧阳谦和离了,她现在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哪怕欧阳谦要把她搓圆捏扁,她也毫无反抗之力。按常规来说,欧阳谦应该在财产方面跟她彻底划清界限,提防着她有算计谋财的心思,可不知是不是她眼拙,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欧阳谦防范她,他为何会做这些不知所谓的事?他的时间多么宝贵,他的关心也多么可贵,更别提那么多钱,花在自己身上,不是太浪费了吗?
就算欧阳谦不在意钱,那他的时间呢?实在不该浪费在自己身上,有这个时间,可能就能将罪犯早一日收网。
“他……”柒休觐想说不要让他再做这些事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的时间应该花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可只发出了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景鸿苦口婆心道:“姑娘,公子希望您好起来,不惜任何代价,他对您真的是有情的。”
“有什么意义呢?他做这些事,没有用的,不值得。”柒休觐摇着头,“不值得他费心……没用的……”
“姑娘,公子对您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柒休觐的耳朵,大夫通过针灸和用药,给治了个四五成,那些草药她在喝之前都要看一会儿,这一碗就是万金之数。有时候她想想,也挺唏嘘的,自己的性命还抵不过这一碗药值钱,可是这碗药,就这样轻飘飘的被自己喝到肚子里了。
柒休觐养伤养的差不多了就回了军营忙事情,一转眼,已经大半年过去了。
欧阳谦进了柒休觐的营帐,柒休觐还在奋笔疾书处理公务,见眼前有个黑影,抬眼一看,忙撂了笔站起身来:“谦帅。”
“快到中秋了,跟我回家过个团圆节吧。”
柒休觐已经三年没去过京城了,这么久一直在陇安军营待着,去年过年柒休觐就是在陇安过的年,欧阳谦自己回了京城,还受了好一通数落,今年中秋她再不回去,义父都会扒了自己的皮。
柒休觐反应了一下,问道:“谦帅的意思是,让末将护送你们回皇宫?”
柒休觐本来是想自己待着的,跟营里的弟兄们吃个饭也就罢了,但是如果他需要自己送他们,也还是得奔波跑一趟。
欧阳谦知道柒休觐别扭,于是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了句:“回家过节。”
柒休觐点点头:“那末将等忙完了手上的公务,立刻去准备马匹。”
一行人一并回到皇宫,元臻表面还是问候了齐淮觉一句,然后径自向柒休觐走了过来:“一路可还好?”
柒休觐躬身道:“回皇上,都好,末将护送王爷王妃回宫,将两位安全送到了,末将就先回陇安了。”
元臻疑惑道:“回陇安?都到家了,还回陇安干什么?”
“啊?”柒休觐脑袋有些懵,义父不会是……想让自己在京中过节吧?她尴尬的笑笑,“末将和营里的弟兄约好了要一起吃团圆饭的。”
“说什么胡话?”元臻质问的眼神看向欧阳谦,“谦王,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谦躬身道:“容儿子单独与小七说两句话。”
柒休觐跟欧阳谦一起到了背面,柒休觐有点懵,又有点不安,恭敬的在他跟前立着。
欧阳谦压低了声音说道:“小七,你已经有三年没回过京城过年了,今年,你就随我留在京中过节。过了中秋,我再陪你回豫州待几天,然后再回陇安。”
“啊?”柒休觐心里起了危机感,说话间也结巴了起来,“不是,末将有地方过节,中秋节嘛,过不过的都行,末将回陇安自己也可以过节。这末将留在京城,不伦不类的,真的不好留下。难道末将住在客栈等你们?不若这样,待您和王妃回陇安的时候,末将再来接你们。”
“住处你不用担心,还住在王府里。”
柒休觐整个人都凌乱了,言语间也少了些许恭敬:“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您和王妃住在府里,末将怎么可能跟你们住在一起?皇上容不下我的,您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欧阳谦微微敛眉,柒休觐反应了一下,后知后觉的道:“难道,您是想……”她摸着自己的脖子,沉默了片刻,颔首道,“王妃千金之体,如果她不介意的话,妾身也不敢有意见。”
欧阳谦知道她想歪了,道:“她自会有她的住处,她不会跟我们住在一起。”
“……”柒休觐躬身道,“妾身听您安排。”
“你不想跟我一起住家里吗?”
“妾身身份尴尬,不能被人容下的,殿下私下里想怎么玩,妾身都可以配合到底,只是妾身这身份,如何能登门入室?换位而想,若妾身为王妃,旁人入了自家的门,也觉得实在难堪,您要给王妃脸面,也要给自己留脸面,妾身若是答应了您,便是置您于不义之地了。”
左右这假象也即将结束,欧阳谦也不勉强她,便递给她一个荷包:“那你回陇安路上小心,想吃什么就买。”
柒休觐看着这荷包又是一阵惊讶,怎么欧阳谦的态度总是好一阵歹一阵?每次他想给自己赏赐,她都觉得如芒在背:“应该是妾身孝敬王爷的,妾身一于江山社稷无功,二于王爷子嗣无助,怎么受得起您的赏赐。每年逢年过节的朝廷对每位官员都有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