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忙完了化毒水的事,刚回到陇安准备歇口气,坐进椅子里累得浑身都不想动弹了,景鸿也跟着累了那么多天,就跟欧阳谦说:“公子,您先休息吧,明日卯时一刻属下来叫您。”
欧阳谦揉了揉眉尾,问道:“生意的事怎么样了?”
景鸿递上了账簿,欧阳谦仔细的翻查一遍,抬眸凌厉的看他一眼,脸色不善,景鸿一脸莫名,欧阳谦起身飒飒而去,景鸿这才后知后觉可能是账目出问题了,忙跟了上去。
到了就近的仓库,欧阳谦翻出了前三个月的账簿,银两数目一对,再跟货一比对,阴着一张脸将那账簿扔到了桌上:“你自己看看,银两数目对是不对。”
景鸿拿过这几个月的账簿仔细一比对,才发觉有几万两银子有亏空了。
“我把生意全权交给你看管,这就是你给我看管的结果?别人动动手脚,你就看不出一点端倪?简直无能!”
‘无能’这两个字说的太重,景鸿撩衣下跪:“公子,是属下看顾不利,生意上造成的亏空,属下会一应补齐。”
“得了,你想免费给我打一辈子工?给你一个月时间,查缺补漏,把亏空都给我填回来,手脚不干净的人,扣除半年月俸,统统赶出去。”
“是。”
欧阳谦累得脾气也有点大,绕过书桌走到景鸿跟前,向他伸出手,景鸿就势站起身,欧阳谦道:“行了,我知道,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一直忙得东奔西跑,许多事上,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早点回去吧,明天不用来叫我了,我起得来,你明天休息一天,在家好好陪陪小月。”
“多谢公子。”景鸿对于这给假还是很心动的,他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假期能好好休息,跟江池月也是聚少离多,很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一天时间有也是比没有好的。
景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江池月正在吃着零嘴看书,见他回来了,放下书本迎了上去,帮他解下了外衣:“景哥哥,你回来了。”景鸿宠溺的给他擦掉嘴角的零食屑,“吃的到处都是。”
江池月将他的外衣搭在衣架上,又去摆湿了毛巾给他擦脸:“你挨公子骂了?怎么这么没精神?”
景鸿搂着他,笑了一声,戏言道:“何止被骂了,差点把老婆本都给赔了。”
江池月搀着景鸿坐在窗下,看景鸿状态有点不好,问道:“怎么回事啊?公子一般不骂人的。”
“有人贪污公款,我对账的时候没看出来,被公子看出错漏了。”
江池月顺了顺他的头发:“那你下次可要更仔细点了,哪儿都有人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
“不说这些糟心事了。”景鸿的下巴蹭了蹭江池月的脖子,声音低了几度,“心肝儿,想死我了。”
“青天白日的,别胡闹。”江池月作势打了他一下,景鸿抱着他往床边走去,“那么多天没能好好见一面,心肝儿,你宠着我一回吧。”
江池月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好吧。”
太久不见了,景鸿一时有些不节制,看着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池月,心里有些愧疚,摸着他的脸蛋道歉。江池月有些埋怨气恼:“我都说累了,你还要闹。”
“是我的错,出去太久了,太想你了,小月,景哥哥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江池月嗔笑道:“还这么一本正经的道歉,我真恼了你就不理你了。”
“小月好乖。”景鸿捧着脸香了一口,然后压了压江池月脑袋上的头毛,“你不用起,我去买点吃的。”
江池月赖赖的没理他,景鸿穿上衣服出门,买了些江池月喜欢吃的回来,他才懒懒的披了件衣服坐起来了。
景鸿一边投食,一边哄他:“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常年跟在公子身边做事,鲜少有回家的时候,你原谅我一次吧,好吗?”
江池月吃人嘴短:“那你下次别这样了。”
“好。”景鸿依旧是黏糊糊的状态,江池月好笑的嗔打了他一下,“你属狗的啊?”
景鸿掰着江池月的脸,给他把嘴角上的奶油擦干净了:“小月,你今年十五了,你刚来九竹洲的时候,才是个小豆丁,本来我也是把你当弟弟看待。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对你是越来越喜欢,是我做了造孽的事儿,把你一个根正苗红的小伙子硬是拉到我身边儿来,有时候想起都觉得愧对伯母。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是我内心深处最直接的感受,我无法忽视这个感受,无法放你走。九竹洲那边,我已经给伯母置办好了新的房子,环境清幽,非常适合养身体,也请好了女大夫,一天十二个时辰照看她的身体,给她做饭,陪她说话,陪她散步。我考虑了很久,这次趁着这个机会,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最终结果还是你来决定。我想与你成亲,予你合婚庚帖,跟你成为元国律法承认的伴侣。小月,我们都是男人,你跟着我,是委屈了,我能力有限,但是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我会竭尽所能的对你好,让你住的舒服,吃的舒服,心里也舒服。你愿意与我成亲,完成这一项结亲仪式,从此成为彼此一生最重要的人吗?”
江池月急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许你胡说,你才没有带坏我,是我自愿跟你在一起的!当年公子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