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瞬起:“你什么时候去收拾东西的?钥匙不是在我这儿吗?”
“妾身找的开锁师傅,虽然没有钥匙,好在当年的房契还在。妾身自身尚不足惜,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殿下身上沾上污点。”
欧阳谦自言自语:“污点……”
“妾身每每想起以往自己做过的蠢事,就自责不已,看不清自己的能耐,非得缠着殿下。妾身很庆幸当年婚事秘而不宣,无人知晓,否则真要传出去,有了王妃的例子,再看妾身,真是做条狗都不够资格,岂敢擅自攀附皇恩。殿下清誉若是为妾身所累,妾身只能万死赎罪。”柒休觐闷咳了两声,“谦王殿下照拂妾身已经足够多了,妾身也喝着药,不妨,让太医回宫当值吧。妾身的身子自己知道,没有什么大碍,搜查奸佞之事,还有殿下帮忙,妾身只是尽点微薄之力,不太劳神。今日惹了王妃不快,妾身愿意领罚,殿下若心有不忍,留我一口气在,我活着一日,便感激殿下一日。油尽灯枯之前,若还有能帮衬到殿下的地方,妾身也万死不辞,殿下尽管吩咐就是。”
欧阳谦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多,他觉得事情根本不受他掌控了,柒休觐身形憔悴已经好些时日了,他真的怕柒休觐是什么不治之症,再也好不了了。可偏看了大夫都说她吃着药能好,如果能好,为何每隔一段时日见她,都比上一次更加憔悴?欧阳谦压抑的道:“小七,你每次说这种话,都是在剜我的心,你怎么忍心?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柒休觐起身去开了门,却是苏九来给她送了一堆吃的。欧阳谦在里面,柒休觐有些犹豫,不太想让她进来,苏九却提着东西直接走进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去住啊?”
走半路看到了坐着的欧阳谦,这才明白柒休觐为什么一直沉默:“哟,谦王殿下也在。”
欧阳谦应了一声:“你来给小七送吃的。”
苏九放下了那些吃的,说道:“是啊,民女现如今,也只能给她送送吃的,毕竟她有家不能回,只能待在别人的笼子里挨打受罚,民女有心照顾,也无能为力。”
欧阳谦看了柒休觐一眼,柒休觐扯了扯苏九的袖子:“都说了没有的事,你别乱发脾气。”
“我再怎么样也比那下九流的畜生要好!”
苏九对上欧阳谦就没几句好听的话,柒休觐听得她言语僭越,忙拽住她,面露难色:“不可以这样跟殿下说话的……”
她们是弱势的一方,柒休觐怕她惹欧阳谦不开心,转过身来笑着打圆场,不断的躬身哈腰:“九九身体不好,不舒服了自己受不住,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噎人,她不是冲您,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苏九看着她讨好的姿态,心里很难受,她得罪了欧阳谦不要紧,柒休觐跟着他,怎么被人折磨不还是他的事,她慢慢福了福身:“谦王殿下,民女不该顶撞殿下,请殿下恕罪。”
“无妨,你们想必有话要说,我不留下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