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讨不到便宜,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是故意引蛇出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元臻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恍惚,总觉得那面罩之下的眼睛,有点熟悉。
眼见着贼人离去,元臻和欧阳谦等人也撑不住了,他们连忙安排上了马车,送去了就近的医馆医治。
饭菜里下了致幻剂,几个文官都熬不住,走到半路就彻底晕死过去了,元臻和欧阳谦等人服了药,柒休觐受伤最重,药也喂不进去,欧阳谦不放心,守在床前看着。
柒休觐睡了好几天,元臻不放心一直在床边守着,她昏迷的这几天,欧阳谦已经里里外外被元臻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不是有人在跟前,他直接就上手打了。
她醒来的时候床边站满了人,她迷糊的看了一圈:“皇上,殿下,你们怎么……”
“休觐,孩子,你好点了吗?”元臻忙拿了靠枕靠在后面,给柒休觐的脑袋垫的高了点,当时片刻马虎不得,柒休觐也顾不得疼,现下松懈下来了,真是浑身刀劈斧凿般的阵痛,柒休觐咽了咽口水,“没什么大碍,劳烦给我拿杯水。”
欧阳谦忙递过来一杯水,柒休觐喝了,咽下去的时候,真是如同刀割一样疼,一杯水下肚,嗓子还是干的难受,她捂着喉咙干咳了几声,元臻早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印子:“他伤了你的喉珠?”
柒休觐难受的点点头。
“皇上和殿下,和几位大人都没事吧?”
“我们都没事,都还好,你放心。”元臻端过大夫递上来的药,“义父知道你喉咙疼,但是你喝了药,能稍稍好一些,来。”
柒休觐喝了药,虚弱的瘫在床上,手一直没离开过喉咙。
“小七,大夫给你用了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说,别忍着。”
“你还有脸在这儿说!”元臻扭头骂道,“朕上次走的时候怎么跟你交代的?好好对休觐,弥补弥补她那几年受的罪过,你是怎么应承的?答应的比唱的还好听,结果呢?!”
“儿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不中用的东西。你说你会跟休觐把事情都说清楚,你说了吗?”
柒休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在吵什么,欧阳谦灰头土脸的沉默着,元臻攥了攥拳头:“好好的孩子给我整的这么憔悴,你到底是怎么虐待人家了?”
柒休觐这才知道他们是在围着自己吵,忙打圆场:“皇上,没有的事。”
“朕在跟谦王说话,你别插嘴。”
“……”
“你今天就给朕一五一十的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你回来之后,休觐还变得更憔悴了。你都二十八了,又娶了妻,朕不想再没皮没脸的打你,你给朕好好回话!”
“谦王殿下一直对末将都是很照顾的……”
“你别说话,被宠爱着的人的状态不会是你这样。”
“末将挺好的呀……”
“好,那你跟义父说,自他回来以后,待你最好的事是什么。”
“他帮我治伤,还帮我救治爹娘,帮我搜集永生基地的罪证,难道还不够吗?”
“?”元臻简直无法理解她的脑袋,“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你们同为夫妻,你惨遭迫害,他为你报仇不是应该的?你的爹娘亦是他的爹娘,这就是对你最好的一件事?”
柒休觐轻咳两声,虚弱的喘了喘气:“殿下也有他自己的负担和拖累,虽然已经六年未见,可殿下还一直挂念着末将,末将有求于他的事,他都帮末将做了。打击永生基地也好,帮我救母亲也好,桩桩件件都需要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要花多少钱去与人周旋?如果不是殿下帮我,我自己是没有办法的,殿下种种所作所为,对末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顾念往日与末将的几分情分,末将实在捞不到那么多的好处。对末将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泽,不敢再求更多了。请皇上也别再指责殿下了,元国现在内忧外患,他也难得很。”
“这些都是他身为丈夫应该为你做的,算不上功劳。他如果真心待你,你的脸色、神情、仪态,一看便可看出。可朕如今看到的,你却是如此小心、卑微、惶恐,可以表明,你现在得到的这些所谓的‘好处’,一定是你花费了更大的代价换的。”
柒休觐捂着伤处,沉默了片刻,就知道,瞒不住的:“既然皇上已经猜到了,末将也无颜再欺瞒皇上,但凭皇上和齐国公发落。”
“发落?朕看,还是先发落了他!”
欧阳谦低垂着脑袋:“是儿子待她多有不当之处,日后定当改过,请义父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