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血楞子,高高肿起。
“小七。”欧阳谦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身上的伤,自责要把他湮没了。
柒休觐各种悲痛愤怒和委屈的情绪都发泄光了,此时只剩下了平静和空洞:“欧阳谦,这公道我不要了,我娘,也不麻烦你医治了,我会另外找人医治她,你在我身上花的钱,我会尽力还上,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欧阳谦知道她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从京城回来,不知情,你给我一点时间。”
“你的王妃往我屋里放满了蜈蚣咬我,又派人拉着我去了菜市口,说了我当你情妇的事,和当年的事,把我那点见不得人的喜好都抖落出来了。她为了揭穿我假仁假义的面具,还杀了山区里的孩子,说我给他们做的饭里有毒,现在我臭名远播,军营,恐怕我也去不得了。这个齐淮觉是人假冒的,真正的齐淮觉或许在西麟,你自己注意安全,她大概是真的喜欢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别人,儿女情长于我,已毫无意义,我只想用我的剩下的时间,为国效力。”
“小七,这件事,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不要把怨气撒在我身上,你暂时不想见我,我可以不来打扰你,但你不能跟我说分手。”
柒休觐没有跟他纠缠的力气,只是轻声让他走。欧阳谦出了门,景鸿迎头追了过来:“公子,查出来了。”
果真如此。
欧阳谦去了府里,齐淮觉已没了踪影,他沉声吩咐:“去给我找,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那假冒的齐淮觉已脱下自己一身人皮,露出了落葵的脸来,完颜斑摸着她的脸:“我的孩子,辛苦你了。”
“把欧阳谦弄来。”落葵的调子轻轻柔柔,带着撩人的尾音,完颜斑低垂下眼眸,“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成了,只待时机到来,即可让他们父子二人再次离心,元臻已经老了,经不住大风大浪,还怕他死不了吗?欧阳谦一味的愚孝,也是死路一条。”落葵咬着自己一缕发丝,“到时元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我就把他收为上门女婿。”
完颜斑拉下脸来:“孩子,听爹的话,爹不许你对他动心思。”
“为什么?”
“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你别再问。”
“爹,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当时我答应去元国与他做戏,你答应了我的。”落葵轻轻的笑着,拿起了一把匕首,“他看不上我,却喜欢一个做派粗野的女人,我就阉割他的下半身,让他当个太监,呵呵,等他算不得男人的时候,我再把他踩在脚底下,好好磋磨。”
完颜斑眼神复杂,没有应声。
她身上的毒,完颜斑下的药性比灵非他们的要轻,上次她回来,竟然神智有些恢复的征兆,迟疑的说:“我通过这段时日的接触,觉得她人还不错,她还在子逸面前给我打掩护呢,就是人有点闷,但我挺喜欢的。”
完颜斑当即警觉心就起来了,摸着她的脑袋:“我的孩子怎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呢?他们都不是好人,不要被他们的表象蒙蔽了,乖,喝了它。”
她已经习惯完颜斑给她喂各种各样的药水了,不疑有他,张嘴喝了,那却是一剂重药,喝下之后,她变得更加容易暴躁易怒,人也变得更狠了。
完颜斑看着她逐渐变化的眼神,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阿若,你也不能,让爹一个人活得这么煎熬吧。”
元若还沉浸在随意可以随意对待欧阳谦的兴奋中,没看到完颜斑脸上复杂的神色。名字而已,只是一个代号,她并不在意自己是叫落葵还是元若,她只是,满心满眼都是欧阳谦的挺拔的身姿,尽管与他一起时总是被冷待,被甩脸色,但她就是喜欢,她也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而她为什么会变得喜欢欧阳谦,只有完颜斑自己清楚,这全都是他一手所为。
她也好,完颜律也好,全都是他亲手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