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扯开话题:“元帅出去是要?”
“临川营地出了点意外,我去看看。”
“什么意外?”
碧洲成淡淡的道:“有些倭寇占山为据点,集结了一群乌合之众,偷袭了几次,咱们兄弟死伤不少,我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将那些倭寇一网打尽。”
“有这种事?”柒休觐皱眉,“他们哪来这么大胆子敢挑衅元国军队,他们的头目再没脑子也不至于吧。”
“嗯,还是要去那看看才能知道原委。”
柒休觐想参与一点实战,就说道:“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我没有实战经验,打倭寇总比冲锋陷阵打仗安全点吧,我先去看看,刚好我今天的训练完了,明天可以休息。”
军营里分派任务都是层层递进,碧洲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人了,当即微微敛眉:“你这可是越级了啊,你想要参与什么任务,要层层递交意愿的,最后由你们七十三营的元帅决定。不过你刚来营里,还不懂规矩,也好,这就当我给你开个小灶,带你涨涨经验吧,有些倭寇若是有本事的,不比敌军好应付。”
到了临川分营,分营元帅吕智将情况一五一十的都禀告清楚了,碧洲成看着伤亡惨重的兄弟们,皱了皱眉:“只是一群倭寇而已,有这么厉害?”
“是啊,咱们兄弟都是铁骑钢甲,却生生被他们打败……”吕智露出几分羞愧之色,碧洲成安慰道,“你先别急着自责,我先看看情况再做定论。”
碧洲成易容成了一位老者,柒休觐也易容成了他的随从,碧洲成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看她:“就要潜入贼窝了,害怕吗?你功夫可不到家。”
“反正早晚都是要对敌的,早点面对,可以积累经验,怎么也算是赚到了。”柒休觐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发抖,碧洲成看到了,轻笑道,“一会儿机灵一点,听我指示。”
“是。”
“老朽带着徒弟路过此地,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家,能否讨口水喝?”碧洲成敲了敲石门,柒休觐心里直嘀咕,隔着这么厚的石头,里面能听见吗?
石门开了,柒休觐心里一紧,从里面谨慎的露出一个头来张望,那人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他痞里痞气的打量了他们:“干什么的?隔着个石门,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人?”
碧洲成轻咳一声:“我这儿有笔买卖要跟你们老大做。”
“你说有买卖就有买卖啊?我们这儿没水喝,你去别处要吧。”那人作势要关门,碧洲成摇了摇头,屈起食指抵在他额头上,叹道,“你啊,把你们老大的财路挡了,就不怕他责罚吗?”
那小子感受到额头上的一股气流,知晓此人不是泛泛之辈,顿时不敢妄动了,户门大开,碧洲成和柒休觐走了进去。
“带我去见你们头儿。”
一窝子贼头正躺在洞里午睡,那小子张口禀报道:“头儿,有个老头子说有笔生意要跟你谈。”
为首的人从虎皮大氅里抬头望了一眼,竟是鬼酆。
鬼酆甩开大氅,先是一掌伸出,那小子被内力吸到面前,他手腕一扭,就见那人血溅当场,鬼酆随手将人甩到了墙壁上又重重的摔下来,那人喷出了一口血,当场气绝身亡。
柒休觐再次心里一紧,碧洲成笑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年轻人,火气真旺呐。”
鬼酆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手帕,缓缓擦着手上的血:“没用的废物,连个门都看不住。”
“老夫前来,是听说了大王想要占据临川的营地,自立为王,今日,是特意来给大王传递消息的。”
鬼酆一脸戾气,眼眸自下而上盯着碧洲成,淡淡笑道:“请说。”
“老夫手里有一份临川营地的布防图。”碧洲成将羊皮图纸奉上,鬼酆斜着眼瞥了一会儿,接过来看了看,图纸倒是十分详细,与自己了解的也并不二致,鬼酆心中信了几分,“你为何拿来给我?”
“瞧您说的,老夫也不能什么都不图不是?老夫所求,一共有二,一是大王要给我一万两谢礼,这二嘛……”碧洲成回头睨了柒休觐一眼,“老夫年事已高,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徒弟,如果能让他跟着大王历练历练,以后长点本事,老夫就别无牵挂了。”
鬼酆讽刺的哈哈大笑:“长本事?跟着我长什么本事?杀人放火的本事?”
碧洲成也跟着他笑:“听闻大王的手下有数百人,定是大王有那过人之处,若徒儿能跟大王习得一身好武艺,也算他的造化。”
“要学武艺,何不去参军?跟着一窝土匪强盗学武艺,岂非太过牵强?”鬼酆嘴上在笑,眼睛却如同盯着猎物的毒蛇,“老头子,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老夫说的你又不信。”碧洲成颤颤悠悠的坐下歇一口气,“大王的事迹,老夫听说了不少,短短数月的时间,大王就能打的临川营地溃不成军,还能组织这么多人为你效力,肯定是有你过人之处,老夫这徒弟性格内敛,老夫想让他涨涨胆量。”
“还真是爱徒如子啊。”鬼酆走到柒休觐跟前,柒休觐往后缩了缩,鬼酆嗤笑一声,“是够没胆的。”
“大王看这笔交易,做是不做?”
鬼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