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刚参军,元帅怎么也不考虑考虑我们身体受得了受不了?”
柒休觐也跟着发表意见:“我们下次,不如集体抗议,一个人说话不算,一群人说话肯定能引起重视。不是我说,那强度真的太大了,完全不把人当人,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看谁不顺眼,故意的往死里整人。这么带兵怎么能行呢?这么多年,肯定不止我们觉得强度大,以往这些年肯定也有人说的,但元帅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别人的意思他都听不进去,这样引起群愤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一个待了两年的兄弟苦笑一声:“集体抗议?你敢去说吗?去一个死一个,哪怕你十个营的弟兄一起去说,他也敢把十个营的人一脚踢出去。”
柒休觐皱眉:“怎么可能,真闹出这么大动静,皇上也会知道的,到时候还不治他的罪,他怎么会拿自己的前途冒险。而且我们练得这些功夫,他也不能保证以后每次出军都用得到,说得好听,不用在意眼前的这点苦,可眼前确实是太苦了,谁知道是不是唬人用的。”
有兄弟余光看到碧洲成在不远处听着,一脸冷色,忙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站姿坐姿,立刻站直了身体。
柒休觐一脸懵,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撅过去。
“太苦了,是吗?”碧洲成缓步往前走着,到了他们面前,“如果真是到了‘太苦了’的地步,你们每次训练完,只会一个字都不想说,倒头就睡,可见你们还并未到那个地步。”
柒休觐整张脸红的要爆炸了,偏碧洲成挑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把脸藏起来:“站有站样坐有坐样,身为元国士兵,行得正立得直是最基本的要求。”
“而且还有人觉得,我是看谁不顺眼,就故意往死里整人,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改进自己的毛病,万一被皇上一打听我的名声,民怨沸腾,我的前途都堪忧,是吧?”碧洲成看着柒休觐,柒休觐咬紧了下唇,碧洲成端着柒休觐的下巴,她甚至想当场遁地,“说话。”
柒休觐艰难的摇了摇头,幅度小的几乎看不见。
“连一个最基本的士兵都当不好,体能不合格,品行不合格,反而来指点元帅应该怎么做,谁给你们的自信?”
教练场上噤若寒蝉,碧洲成收回自己的手,柒休觐的脑袋瞬间垂了下去,碧洲成看着这个教练场,说道:“去,围着这个教练场,跑五十圈。”
他们缓缓右转,柒休觐刚要走,就被拧住了耳朵拉了回来,疼得好像耳朵都要被撕裂了一样:“他们跑五十圈,你,一百圈,有意见吗?”
柒休觐立刻回道:“没有意见。”语气乖巧的就像兔子一样。
“是不是这段时间我惯的你?嗯?费心费力的教你,在你心里,就连一点好处都没有?你想参军,我招你入营,你说希望将来与你丈夫并肩而战,我就教你体能,盼着你能成才,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知遇之恩的?你比他们,还叫我失望。”
柒休觐脸红的要滴血:“我知道错了。”
“你以前有的臭毛病,我希望你别带到军营里来,我器重你,才在你身上花心思,这样的事,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记住了吗?”
柒休觐的声音又小,头也低低的垂着:“是,记住了。”
“大声说!”一脚猛地踹到了她腿上,柒休觐直被踹的飞到了几米之外,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捂着伤口半晌爬不起来。
柒休觐勉强擦掉眼泪,挣扎着爬起来又回到了原位,抬头挺胸,朗声道:“元帅,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恶意揣测别人的想法,再不敢背后嘴碎议论别人了,请您原谅我!”
“记住你的话!我看你还是太闲了,才有这时间精力闲聊,去跑圈,一百圈,明日开始训练强度加倍!我没那么多时间看着你,你全凭自觉,若是我检查的时候你不过关,仔细你身上的皮!”
柒休觐跑完了一百圈,累得吐了好几场,回去一看,好家伙,大腿上一块瘀紫的印子,还冒着黑色的血珠,她用烧酒消毒的时候,疼得差点没跳起来。不由得在心里忿忿,他这脚劲儿也太大了吧,她感觉骨头都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