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处死我!上有皇帝,下有元帅,你凭什么说要打谁便要打谁,说要杀谁便能杀谁!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聪走到她跟前,扯着她的头发,使出全力抽了她几个耳光,柒休觐被打的眼冒金星,鼻孔里呛出了血,脑袋嗡嗡直响,林聪扯着她的头发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在元国,我就是王法,你明白吗?我杀人不犯法,今天我弄死了你,谁也不敢拿我问罪,我杀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柒休觐被他的话惊骇到没了反应:“大胆……大胆!你敢罔顾律法,罔顾人命……你可知,我是正儿八经的王……”林聪解了襻膊一股脑儿塞到她嘴巴里,随后打了个死结,一脚踹到她肩上,把她踹的趴倒在地,下属拿了绳子绑了双手双脚。另一位下属拿了军棍来,一下重过一下的击打在她身上。柒休觐双手双脚被束缚,被打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从喉咙里发出了阵阵哀鸣。
给他医治的军医小心的提了医药箱离开了这个营帐,也不敢管他的闲事,还是林羡提着医药箱进来,看到这幅场面,劝说了几句:“林公子,您要打人,回您自己的营帐打吧,不然,上边儿得了消息,说我们军医的营帐打死了人,我们可要集体滚蛋了。”
林聪咧着嘴笑:“正好军医在这儿,我就砍她一条腿,你及时给她接上,也死不了人。”
林羡摆了摆手:“您可别给我找这种苦差事,我还有好几个活儿呢,久留不得。”
林羡准备准备东西,离开的时候,垂眸看了一眼,柒休觐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她,她已经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林羡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过身来,拱手道:“林公子大人有大量,她得罪了您,您打一顿便罢了吧,林公子是堂堂八尺男子汉,何苦跟个女人这般计较?传出了只怕于公子威严有碍。”
林聪躺在躺椅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掂着砍刀,柒休觐完好与否,全看他的心情,林聪最讨厌人在他跟前叽叽歪歪的,当即斜挑眉毛:“没你的事儿,忙完了就出去。”
林羡也曾医治过几个被林聪废了的人,林聪江湖出身,又是从小被家族耳濡目染的,下手极黑,若不是林羡医术高明,那几个人只怕都保不住性命。他们被残害到这种地步,若要追根究底,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大事,有时候甚至只是林聪当时心情不好,看谁不顺眼了,就能拿刀给人砍得骨头都露出来。
林羡心思活络,也明白,屡屡发生这样的事,营里的元帅却当没看见,只对受伤的士兵加以安抚,只有碧洲成有一次刚好在陇安,知道了此事,叫林聪过去训斥了一通,但也并没有给予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她若多嘴,惹烦了他,她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眼见着林羡拎着箱子出去了,柒休觐绝望的大哭,林聪将砍刀扔了过去:“砍了她双手双足,挖眼割舌,随便你们怎么善后,总之,别再让我看到她,晦气玩意儿。”
下属拾起了刀,柒休觐拼命摇头,不顾身上肿胀的伤,瑟缩的往后退,下属垂着眼睛,道:“姑娘,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