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刑,他们几位的家人如何肯善罢甘休?碧洲成被柒休觐气得头疼,脑袋嗡嗡直响。
而她这一遭,自然也得罪了提拔他们上位的人。
他们家人找到营里,哭闹不止,要求碧洲成秉公处理,要害人者给出一个交代,更有甚者,底下些许士兵竟实名联合,逼迫碧洲成把她处死。
碧洲成让她另想一个原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狠狠责罚一通便罢,总也不能真把她打死。柒休觐倒也有其他原因,那便是他们想要想些腌臜点子害元帅,还有,辱骂元帅……她实在听不得那些。
回想起他们说的话,柒休觐就一阵忿忿,还觉得自己下手不够重,只恨不得他们全都死了才痛快!
碧洲成见她一脸神游天外,卷起桌上的军务,重重抽到她头上、脸上,柒休觐被一通劈头盖脸的责打给打懵了,碧洲成直恨不得上手扇她:“我在问你话——!”
血从额间滑下,柒休觐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都被抽肿了,她吸了吸鼻子,压制下眼中的水汽,想起上次因为欧阳谦的名誉打人之时,碧洲成说出的话。这才过去多久,就又出了一档子这样的事,柒休觐不愿看到碧洲成失望的眼神,也不愿碧洲成为难,此事总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她只说自己是看不惯他们买官上位,没有才干,便再不言其他。
碧洲成冷不丁的看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实情。”
柒休觐缓缓摇头。
碧洲成放下手中茶杯,疾步而去,一脚将她踹到了墙上,衬着碧洲成不怒自威的嘶吼:“给脸不要脸——!你看不惯?你才坐到什么位置,就由得你看惯看不惯?你以为你很有才干吗?我带你不如带条狗——!狗都能听得懂我讲话!不成器的东西——!”
柒休觐蜷缩在地上,呕出了一口血,疼得几乎喘不上气,碧洲成随后捞过一根军棍,扯着她的衣领让她趴在桌上,力度大到她直接将桌上的军务都扫到了地上。
“早知道你如此不堪重用,我当初就不该招你入营!白白让我费了这么多心思带你!”
碧洲成骂了几句,深深吸了几口气,沉重的军棍搁置在臀上:“自己数着数。”
柒休觐轻咳了几声,露出了半声□□:“是,是末将做错了,请元帅重罚。”
军棍从臀上扬起,夹杂着呼啸的风声,柒休觐浑身一紧,那棍子砸到身上的力度让她扬着脖子惨叫出声。直到今天,她才尝到了真正的‘军法’是什么滋味,以往碧洲成打她的力道,竟不及这一半!
剧烈的疼痛让她牙关止不住的打颤,她喉咙里涌上了一股气流,眼泪从眼眶里溢出,蹦出了“一”字。
军棍再次扬起,又紧跟着抡下,她才捱过两下,已经忍不住想要求饶,浑身冒出了无数冷汗,报数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二”,话音未落,第三棍又狠狠砸了下来。柒休觐感觉到自己屁股上肿起了高隆的血愣子,裤腿已然湿了,肯定是破皮流血了。
碧洲成一杖狠过一杖,像是要打断她的骨头一般,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还没数到第十下,就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声压不住,早不顾得去数数。碧洲成将军棍重重掷到地上,震掉了上面的血珠,似乎在等着她调息。
柒休觐哭得眼睛看不清东西,见杖刑停了,她扭过头哀求的道:“元帅,饶了我吧,好疼,好疼……”
“我只怕你,根本不知道疼字怎么写!这两年来,我亲力亲为的带你,你是如何回报我的知遇之恩?两年过去,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让外面这些人,肆无忌惮的看我的笑话!”
柒休觐怔怔,是自己屡教不改,前些日子刚为了子逸的事打过,转头又不记得,明知故犯,默然的又咬住了拳头。
碧洲成也不管她数不数数了,又一杖刮着风打下去,柒休觐呜咽一声,险些摔下桌子。
她的双腿几乎要使不上劲,站不住,那一杖一杖比刀割更甚,挨了不到二十下,她就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渐渐远离了。
一桶冰水自脸上浇下,柒休觐冷得差点尖叫出声,眼前是碧洲成冷若冰霜的表情,柒休觐知道自己还没饶过,哆嗦着又握紧了桌腿。
豆大的冷汗流到眼睛里,石的眼睛生疼,血已经流了一地都是,碧洲成见她衣服逐渐有些破了,便拿了件披风从后面围在她腰间。前三十下打过,柒休觐动了动自己的腿,还没断,不知道元帅要打多少,要是一直这么打下去,自己的双腿大概都要废了。
不等她咬紧牙关,紧接着几棍子又连着抡了下来,一声清晰的骨裂脆响从她股间传出,柒休觐一愣,握着桌案的手指都松了劲,难以言说的恐慌感从心底钻出,她惊恐的回头,眼泪糊了一脸,瑟瑟发抖的求饶:“元帅,元帅,我错了,饶了我吧,你要打死我了……”
碧洲成用军棍挑起她的小腹,让她臀部翘高,随后抡起军棍,对准左腿大腿根重重砸下去。‘啪嗒’一声脆响,柒休觐痛得呜咽出声,嘴巴里混着血惨叫,断腿不住的痉挛,哭声止也止不住。
碧洲成再次挑起她右腿,柒休觐哭得混乱不堪:“元帅,元帅,元帅……求您疼疼我吧……”
又一棍沉闷的砸下,柒休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