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元帅对自己的偏爱,又想起这次毫不留情的杖责,心中泛起难言的酸涩。
“休觐,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整死他。”
柒休觐想起往日里的恩情,哑声道:“算了,他以前也算有恩于我,这次就当还了他的恩情,随他去吧。”
她的伤养好了一大半,准备收拾东西去伙房,就收到了皇上要她回京述职的消息。
元臻知道柒休觐参军之后,对她的消息颇为关注,他听说了这件事,便召柒休觐回京述职。
待柒休觐回京,元臻没急着问她公事,而是委婉的问她,是否有了中意之人。
“休觐,朕唤你回京,并非单单是为了公事,朕更想跟你聊聊你的想法。营里近来有些流言,朕耳闻了几句,如今谦王没有下落,义父也不想你一个人守活寡,如果有真心待你好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柒休觐没想到元臻远在京城也能知晓这些,茫然的问道:“义父从何得知这些消息?”
“流言传久了,就有那么一句两句,飘进了朕的耳朵,那你是怎么个意思呢?”
柒休觐辩白道:“义父,那些都是无稽的谣言,我嫁给了子逸,就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不管他是生是死,我一辈子,只有他一个丈夫。”
元臻叹息道:“谦王已经身死,休觐,义父也不会拘着你,你还年轻,若真有好的,义父不反对你改嫁,女人家,总要有个依靠才是。”
柒休觐坚定的摇头:“不,我跟子逸拜过堂成过亲,哪怕我们只能做一日夫妻,我也是他的妻子。义父,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始终都认定子逸还活着,不管多久,我都要等他回来。我真的有感觉,他没有死,他一定在什么地方,做着一件大事。哪怕他真的不在了,我也不能改嫁他人,子逸生前我们没有相爱几日,难道到了地下,还要他孤零零成为一座孤坟?我不要,我是他的妻子,我要与他生同衾死同穴。义父,我一生的勇气,都用在和他相爱,与他结亲上了。子逸知道我有难言之隐,永远把我的感受和需求放在他前面,他是真的爱惜我、珍视我,在意我的一切感受,他是我一生挚爱,我不可能丢下他,另寻依靠。”
“好孩子,谦王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得知柒休觐的决定,曾庄容也不住口的赞她情深义重,真心最是难得,却不知,谦儿还有没有机会,再享受与爱人耳鬓厮磨的幸福。
在这些谣言散播开来之后,高峰找到了汪乔,不满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汪乔却一改往日里的笼络,强硬的道:“老弟你狠不下心,我才帮你一把,你不知感激我的恩情,反倒生出这许多不满来,是何道理?”
高峰如今受了他的举荐,已经坐上了七十三营元帅之位,当属跨级晋升,至此,他感觉元帅和仲帅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他觉得有种被推着走的无力感。
汪乔看着高峰郁闷却又无法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收了我的好处,做不做,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是的,这次散播谣言,实则是汪乔所为,柒休觐也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要把脏水泼到碧洲成身上,给他添点堵。
这些年来,汪乔明里暗里做的恶事不少,但多数都推到了替罪羊身上,高峰已经被他收入麾下,自然不能避免给他干脏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