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和匡恒讨论这种问题。
匡恒却突然轻笑一声,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关雎尔闻言沉默了片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会和我订婚?”
匡恒悠悠道:“在我小时候,匡耀中爱上了别的女人,就和我母亲离婚了。但那个女人却不爱他,即使怀上他的孩子,还是把孩子打掉了,那是个女孩,五个月大了。匡耀中也不敢再逼她,从此成了她的舔狗,真是可笑……你可别以为他很深情,没过几年,他就娶了新夫人,又生了个儿子。”
关雎尔本是抱着吃瓜群众心态,却突然想起了记忆深处的一些事情,一些细小的线索突然连成了线,她小时候就认识匡耀中——匡恒说的那个人好像是谭镜,没想到妈妈竟然有这样的过往。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这是哪年的事情?”
匡恒说了个年份。
正是关雎尔出生那年。
这个认识让她突然被一种不安所围绕,看着远处黑茫茫的海面,方向盘都握不稳了。
她硬着头皮继续问:“那我们今天是要去哪儿?”
匡恒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一缕头发,用头发丝扫过她的侧脸:“我母亲想见见你。”
关雎尔觉得寒毛直竖、头皮发麻。她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公路外靠海的一片石子地上,逃似的下了车。
匡恒追了出来,拉住她,皱眉道:“关雎尔你发什么疯?你不是我爸和谭镜的女儿,不然我们订婚,你以为我和匡耀中都疯了吗!”
匡恒也觉得有点烦躁,这些旧事他恐怕说的太早了。
关雎尔被凉风一吹,逐渐冷静了下来。她的生日在年尾,一年内再生一个,应该来得及吧。
匡恒虽然有病,确实不至于疯到搞德国骨科。
——仔细一想,疯到搞骨科的其实是她自己。
关雎尔平静了下来,有点心虚道:“哦。”
匡恒板着脸,无语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瞬间暴躁了。
“艹。”
关雎尔:?
匡恒问:“你手机有信号吗?”
关雎尔打开手机屏幕一看,果然没有信号。她又看着一旁号称无钥匙启动、可以用手机APP操作的车子,明白了。
“……所以你没带实体钥匙?”
匡恒理直气壮,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她:“丢在家里了。”
关雎尔叹气,突然觉得脸上一凉,原来竟是下起了雨。
她扶额,真是屋漏偏逢泥石流,实在是太狗血了,怎么能这么狗血?!
车门已自动落锁,连想进车里躲雨都不行。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海边公路,二人尴尬地大眼瞪小眼。
匡恒脱了外套扔在她头上挡雨,思索片刻后,带着她沿着路边往前走。
“前面的山上应该有座庙,以前每次路过时能看见过山上树丛中的屋顶。”他说。
关雎尔也只能跟着他,在不大不小的雨里走了大概七八分钟,果然发现大路旁拐个弯,就能看见一条只容一车通行的小路通往山上。路旁竖着块“私人道路,请勿进入”的牌子,幸而铁艺大门没有关死,留着个小门可以打开。
从小门往里走,每隔一段都有古色古香的庭院灯照亮小路,路旁的植被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山林,而是经过了精心打理的花境,种了错落有致中华木绣球、夹竹桃、桑葚、橄榄、无花果等各类树木花果,馥郁芬芳,从树丛当中还能望见些许寺庙的黄墙绿瓦。若不是因为淋着雨,这里的气氛可以说是世外桃源般浪漫了。
又往前行,拐弯之后前方突然开阔了起来,再往前就是寺庙的山门,上书“寒溪寺”三字,二人拾级而上到了紧闭的门前,在旁边发现了一枚令人瞬间跳戏回现实世界的可视门铃。
与此同时,海滨公路上,一辆失控的大卡车往路边撞去,把路旁停着的SUV撞下山崖,掉入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