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我生活着。”
安迪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把书架上的装饰品摔到地上,大叫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你走吧,别再出现了,你要是再出现,我随时可能发疯给你看!”
魏国强想要安抚她,却不敢上前,只道:“我不奢望你的理解和宽恕,也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只是想告诉你,每个人的选择都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外公。孩子,你从小在国外长大,很多事情不清楚。给你带来两本比你年纪还大的书,《回家》、还有《孽债》,你读读,可能会对我们会有多一些的理解。”
魏国强说完就离开了安迪的办公室。
这一席冠冕堂皇、推卸责任的话听得关雎尔心中都火冒三丈、愤愤不平,她想要安慰安迪,可安迪的理智已经失控,她崩溃地摔着东西,关雎尔根本控制不住她。
最后还是魏渭上去抱住了安迪,终于让她安静下来,他既心疼又后悔:“安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从敬老院院长那儿得到的消息,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如果你不想认他,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好吗。”
安迪:“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与此同时,吴照在这样一个周日下午,苦逼地回公司加班。
前台看见他,赶紧招呼道:“吴总!刚才关小姐带人进去找何总,然后里面动静可大了,你要不去看看?!”
关雎尔曾经天天陪安迪上班,前台当时就认识她,最近关雎尔是谭家第三代的身份曝光后,公司内部还讨论过一波。
魏渭失魂落魄地守在安迪办公室外。
“您是魏总吧。”
魏渭听到一个声音,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带着金丝眼镜的清隽青年。
吴照微笑道:“我是谭总的助理吴照。”
魏渭不知道吴照听到了多少内容,只见他精确走位避开满地的碎片,十分淡定地进了办公室,问安迪:“何总,需要帮助吗?”
安迪虚弱地摇摇头:“没事。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谭宗明。”
吴照是谭宗明的心腹,自然也能揣度出谭宗明对安迪的不一般。
他思量片刻,还是联系了谭宗明。
谭宗明就在附近,很快便来到了公司。
关雎尔见到了谭宗明,万分愧疚:“是这样的。魏渭找到了安迪姐的父亲,我带他们刚见过面……”
谭宗明的气场强大,不怒自威:“一个父亲这么多年不跟自己的女儿联系,你不想想是什么原因。安迪本来就敏感,她弟弟的情况已经很容易产生联想,现在再加上她外婆和母亲,她心里有多害怕你想过吗。这种血脉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始终埋在她生命里。”
关雎尔觉得自己身处凌冽呼啸的寒风中,谭宗明的冰冷刺得她满脸通红,仿佛方圆八百里都结成了冰。
她更觉羞愧地无地自容,垂下眼睫,说:“安迪姐精神状况不好,你去看看吧。”
“她现在需要的是自己静一静。魏渭呢?”
“应该还在安迪姐办公室外面。”
魏渭在这时也被吴照带进了谭宗明的办公室。
其实他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同样是谭宗明。
魏渭道:“谭总,人是我找的,你别凶小关。”
吴照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地给他们关好门,退了出去,心想你们对谭总是有多大的误解,就这样能叫凶吗。
关雎尔也默默跟着吴照出了门,把空镜留给两个需要谈一谈的男人。
谭宗明见魏渭自己找上门来,冷冷道:“你以为就你能查到?魏国强是什么人,没调查清楚就敢往安迪面前领?”
魏渭也是万分懊恼:“我只是想给安迪一个惊喜,我真的没想到是这样。”
“安迪从小是个孤儿,导致她跟人交流一直有障碍,这么多年她有意地隔绝自己与外界的交流,就是为了保护自己。遇见你,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劫数。恕我直言,她现在是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而你对她的影响,很容易让她走向不良的一面。作为她的朋友,我请你离开她。为她好,也是为你自身着想。”
“我是真心喜欢安迪,我绝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她。”
谭宗明高高在上地审视着魏渭:“你不了解我,但我却把你调查的很清楚。你是个聪明人,做事不择手段,也很自私,不论遇到什么事你第一时间只会选择自保。而安迪和常人不同,她的身世让她天生缺乏安全感,甚至不知道如何何人建立亲密的关系,你不适合她。”
“谭总说这些,不光是以朋友的身份吧。”
谭宗明的神情淡漠地令人琢磨不透:“我和安迪是十多年的朋友,她非常优秀,对她动心的人很多。魏渭,你既然没把握承担一切,最好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她。”
关雎尔站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觉得无比揪心,心中又生出一点不合时宜的羡慕来,她面对难以消解的问题,却无处获得这样的关心。
魏渭还没有败下阵来,坚持道:“你不要拿你自己衡量我,真的爱她就不会计较这些。你知道魏国强是她父亲,你选择的是隐瞒,而我选择的是揭示,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是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