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娇软的小娘子主动握住了贾南珠的手,看着他一下子就变得红彤彤的脸颊,一双琥珀色的眼瞳之中尽是醉人的情意,她温柔可爱地说道“南珠,你可不能忘记你的誓言哦。”
时映雪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却抓不住那个疑问的尾巴。
她低头看自己身边依偎着的绝色少女,一边抗拒不了这具身体的本能,握紧了她的手,一边心里泛上越来越多的疑惑不过时映雪已经能肯定,这其中一定有些不对,这具身体有时候绝对不是她在操控着的,说的话也绝对不是她在操控的。
那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于她而言带来的是一层一层令她寒毛直竖的恐惧,尤其是元浅抬起头来看她的时候,那双眼瞳更是令她心生恐慌。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元浅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俏皮娇憨地说道“南珠,你说烟花三月的时候,要带我去江南看杨柳,我这辈子都在小镇里,没有见识过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江南,你既然说了,便要带我去呢。”
后来的日子就过得更快了,快的时映雪都有些记不住了。
大约就是贾南珠终于忍不住了,他越来越想要去考取功名,想要去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只能窝在小镇子里头了结此生的废物,可是贾秀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他。
他心中越来越焦躁,贾秀才甚至断了他的财路,还给他散尽家财捐了一个九品芝麻官的位置,叫贾南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做官就是了。
贾南珠忍无可忍,找到自己的心上爱人元浅诉苦。
元浅思考良久,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然而那锦盒打开,竟是整整十根金条。
两人在灯前坐着,元浅略带哀愁的面容显得格外美丽,贾南珠亦是格外无言,可是他的心里涌动的是激动他知道,他的情人不会愿意看着他这样日渐憔悴,而会成全他的心意,他是知道的。
元浅看着贾南珠的样子,泪珠子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却将面前的金条推到了贾南珠的面前,边哭边说道“南珠,你以前和我说过,我出阁的时候便来娶我,这些钱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钱,我从来没有动过,你爹娘不让你去科举,我让你去,你拿好了我的嫁妆钱,去京里好好赶考,到时候大小登科一齐,我便要做你的新娘子。”
时映雪愣了一下,无边而熟悉的恐惧怪异之感又浮了上来,而这具叫做贾南珠的身体只是欣喜若狂地抱住了金条,激动地说道“浅浅,我不会辜负你的。”
元浅的琥珀色眼睛之中有泪有笑,这一刻她仿佛看穿了千山万水,看进了贾南珠的心然而她还是温柔地笑了,点了点头,红唇微启“好。”
元浅和贾秀才说,贾南珠最近很是颓唐,所以想带贾南珠出去望望风透透气,心里也痛快一些,贾秀才一贯觉得元浅实诚乖巧,也就同意了,叫他们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而贾南珠就在元浅的掩护下,将金条换成了银两,怀揣着元浅的嫁妆上京去了。
贾南珠比他老子聪明,打探清楚了不少考官的喜好,把元浅的金条换成了许多正对胃口的礼物,一件一件地送了出去,之后果然畅通无阻。加上他自己本来就才高八斗,一路击败无数对手,十分顺利地到了新登基的小皇帝面前殿试。
这小皇帝早就忍受不了从前那些走关系进来的废物,又有意扶持自己的人才,看了贾南珠顿时觉得眼前放光,当即点了贾南珠做金科状元。
这可真是山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
贾南珠连中三元,一炮而响,小小的弹丸之国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新科状元乃是个小镇子里头的平民出身
状元榜眼探花自然要一同打马游街,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贾南珠原本就生的俊俏,身着大红状元袍字高头大马上那么一坐,粉面朱唇,意气风发,不知勾了多少小少女的芳心去。
小皇帝的同胞妹妹,嫡出的正经公主顿时芳心陷落,非君不嫁,回了宫便哭哭啼啼地找上皇兄,说是见那贾状元一见倾心,求皇兄赐婚,小皇帝一看自己貌美如花的妹妹,想了想查探得知的贾南珠的情况,知道贾南珠在乡下还有个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心里便有些没有底。
可是他是富贵窝里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权贵财富对于一个出身清贫之人的诱惑所在
于是一道圣旨下去,把新科状元郎贾南珠砸懵了。
小皇帝不仅要他做内阁大学士,一肃朝廷风气,更是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他,让他双喜临门,富贵无双。
而且小皇帝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还让贾南珠隔着帘子和自己的妹妹,当今公主见了一面。不仅如此,还表示朕甚通人情,知道你家里头还有个指腹为婚的小姑娘,虽说自古尚了驸马的官员不可再另外娶妻纳妾,可他看重臣子,愿意让这国家律令为贾南珠这等人才破格一次,让贾南珠去将自己乡下那个小姑娘接过来,纳为贵妾,也是他对臣子的一片恩赐之心。
自从时映雪知道了这具身体是由旁人掌控了,索性放开了手去,只看这贾南珠自己如何表演的,就如此时她完全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