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秋的辈分要比现在云浪道还在的所有长辈辈分都要高,他开口,杨央当然要给他这个面子。
“哪里,只是我知道你徒弟这个小丫头和我师门叛徒是一伙儿的,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罢了。”杨央也不看叶清秋的脸,只是轻轻松松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踩着莲步一步一步地向时映雪与元浅走去。
她倒是收了威压,眼神却阴恻恻地落在不知所措的露儿身上,唇边溢出一点儿冷笑:“就是你这么只小猫儿,竟然也敢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放肆,你算什么东西?”
真人的威压一放,哪里还有露儿喘息的本事,她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喘不过气来。
时映雪脸上微微地有些感慨,杨央的目光就飘了过来:“你是个知人情通事理的,不会想着帮这么个小丫头吧?”
叶清秋已经走到了时映雪和元浅的身后,一手一个就将两只小徒弟给提了起来,脸上还是文雅有礼的微笑:“我两个徒弟都傻,小央你就不要和她们计较了。这小丫头若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你把她带走就是了。”
说着也不等杨央说什么,一通摄云拂月直接抓着时映雪和元浅御空而行,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露儿在杨央的目光下瑟瑟发抖,而杨央却勾唇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看着露儿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她是要问清楚了,好看看能不能保你,可惜你又蠢,听不明白她们的意思,还要和她们对着干。若是你这样看不上她们,急着到本座的手里来,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气了。”
时映雪和元浅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叶清秋将她们两带走之后,又直接去接了刚刚下学回来的元若,说是四个人要凑一桌叶子牌玩儿。
师尊大人要玩牌,三个小徒弟哪里有不从的,于是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几个人打了好多圈儿,叶清秋被三吃一,输了个底儿朝天。
其中元若赢得最多,元浅稍次,时映雪就基本平平过了她不会玩儿这个,若不是看出来叶清秋根本是有意在让她们,估计输的最惨的就是时映雪。
何况元浅和时映雪早上经历露儿和杨央这事儿,两人都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叶清秋都有意让了,元浅赢的也没有元若的五分之一多,更别提基本是没亏没赚的时映雪了。
叶清秋拉着她们三儿从上早上打到天色暗了下来,这才一人赏了一件法宝,说是要等三人自己回到自己的洞府里去再用着玩玩儿。
元若赢了彩头很是高兴,见时映雪与元浅好似还有话想和叶清秋说,自己便先走了。
元浅心里是最闲不住的,她忍不住就要问叶清秋今日怎么拉着她们就走,杨央前辈还会杀了她们不成,叶清秋却又是一副老僧入定莫要多问的样子,元浅多问了两句,他就直接装困了,一边用扇子捂着打哈欠,一边“困意朦胧”地说道:“总归你们不要去惹她就是了,这件此事我已经处理了,以后见了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再问也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时映雪和元浅也只好作罢。
不过时映雪还是有话想说,她看了假寐的叶清秋一眼道:“师尊,我到底是不太习惯有人跟着伺候,事情还是可以自己做的,这回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小侍女了。”
叶清秋并未表态,时映雪只好作罢,与元浅一同走了。
元浅本想去时映雪那儿坐坐,她的小童子却在路上拦了她,说是明日的课业有些变动,先生要请她去一趟,元浅不敢耽搁,急匆匆半路走了,时映雪就一人回去。
回去之后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屋子之中灵气的分布发生了较大变化,而且明显有刚刚用水重新擦洗打扫过的痕迹。
后院原本还是住着露儿的小木屋已经空无一人,她昔日用的东西倒都还放着,可时映雪送给她的那个清心草香囊却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孤零零的。
时映雪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看了这香囊有什么感想,只是叹了口气,将它收了起来。
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如叶清秋所说,那过去还是让它过去吧。
如今还有一件要紧事,那就是元浅的霓裳梅花。
她先是将霓裳梅花的种子取出来看了看,见大多都是饱满的,正好用来培育。
她正催出一朵儿灵火,往种子上一烙的时候,忽然听到涟漪在喊她。
涟漪已经许久不醒了,说起来时映雪与她阔别已经有五年不曾见过。
涟漪喊她,她自然回应,心念一动就进入到自己玉佩的小空间里去了。
空间之中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一副生机盎然绿意勃勃的模样,涟漪就站在小木屋的门口静静地等她。
她还是以前见过的模样,温柔可亲,脸上怀着淡淡的笑意。
涟漪看向时映雪的目光之中有惊艳之色,她朝着时映雪招了招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目光之中多有感慨:“映雪长大了。”
时映雪拉着涟漪的手,多有感慨地说道:“涟漪还是以前的样子,都不曾变过。”
不知是不是时映雪的错觉,她分明看到涟漪的脸上有些遗憾的神情,不过眨眼之间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