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理会这余建究竟要不要离开,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将这些人护住,她修的剑法虽然是杀伐果决的,可她真的做不到让这么多条无辜人命在眼前活生生失去。
时映雪已经寄出意如霜风驰电掣地来到余家大宅的面前,口中冷喝一声:“你们何必在这里苦苦坚持!余家主已经准备自己离开了,就算你们在这里拦着渔民,最后你们也是同样被舍弃!”
有人已经目露惊讶,还有人绝不相信余家会将忠心耿耿的他们抛弃。
甚至还有人直接反驳:“我为余家辛苦半生,怎么会将我抛弃?”
时映雪回头看了一眼被元浅拦下不能走的余建,目露嘲讽,手中遥遥一指便指向大宅一侧已经扬帆的大船:“你们自己看看吧,这船装得下你们?你们主子急急忙忙地离开,还有这时间等你们上船?”
什么?!
那船确实不小,可是加上余建的亲眷,还有他的几个儿子,贴身侍女等,就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怎么可能还装得下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家丁?
众人纷纷看去,就连还在哭喊的渔民都偏头去看,一时间哭声撼天,叫骂不断,甚至还有人看到了不少人正大包小包地往大船上搬运家当,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人都要走了,还不让咱们去高处躲躲?苍天,没有天理啊!”
“见了鬼,咱们上百上千人难道就给他陪葬!”
众人都在骂,那些家丁也觉得心中戚戚,拦着的力量就已经力不从心了。
上百渔民一下子突破家丁的防线,蜂拥到余家大宅之中。
元浅也不拦着那些人搬东西,但是她就是不让余建走,微明一出鞘,普通凡人就已经吓地心惊胆战。
意如霜不在附近,微明身上的光辉更是耀眼,一柄裹满了灵气的竹剑唰地一声从余建脸上划过,就将他鬓边的头发给割下来一缕。
“说清楚这件事情,否则你们怎么会早就做好准备!难不成是不将我云浪道放在眼里?”
元浅的剑一如她人一般,看上去温和内敛,其实就是个暴脾气,哗啦一下直接把余建给吓得不敢动弹。
时映雪回头看她,忽然觉得余建背后的几个小厮合力抬着的包裹有些奇怪。
这看上去是个大方块儿,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外头裹着一层黑布。
很明显余建对于这个东西分外在意,身子不自觉地往方块的一侧偏了偏身。
这种逃命的时候,最多是带着金银细软,带这么一个大东西干什么?
时映雪不管身边的流民如何涌入余家大宅,她脚尖运气,借着灵气就使出一套踏雪浮云步伐,依着逐渐变高的建筑几个起落,就落在了刚刚的小华亭边上。
她眯了眯眼,放出自己的神识在大方块儿上随意一扫,脸上不受控制地显露出惊愕。
元浅看到了时映雪脸上的惊讶,直接用剑在那外头上包裹的布匹上一割。
随着布匹断裂的声音,时映雪冲口而出的“不可”已经卡在了喉咙之中。
余建的脸色半是惊恐半是可怕,他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身体挡在这大方块的前面,但为时已晚该看到的都已经被人看见了。
这是一个很漂亮很精致的铁笼子。
但是再美丽的外观也掩饰不了这背后的血腥与贪婪。
铁笼子里小心地铺着软垫,看上去是用鹅绒填充的,十分蓬松柔软。
可这软垫上的人巨不是那么令人心情愉快了。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
时映雪从前以为涟漪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女性,可这铁笼子里装的少女几乎能与涟漪匹敌。
她有着一头淡蓝色的长发,肌肤雪白至极,而一双眼瞳更是如大海一般泛着沧海碧波,熠熠生辉。
就算此时此刻她以现在这样屈辱的姿势被五花大绑锁在铁笼子里,她的目光之中也没有怨恨,甚至在看向时映雪与元浅的时候脸上带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足见这将她禁锢之人究竟如何邪恶恶心!
时映雪心中大怒,她一剑将铁笼子给砍开,几乎是瞬间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盖在少女的身上。
少女好奇地看着时映雪,偏了偏头,咧嘴一笑就在这个时候,时映雪才看到她嘴里的舌头已经断了半截。
元浅的眼都气红了,她走过去将少女身上的绳子一一解开,想要将她扶起来,却没想到她根本站立不起。
灵气一探,元浅的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的脚筋已经被人挑断,膝盖骨更是被人敲碎,这双修长漂亮的腿竟根本站不起来!
元浅在最后的历练时光里,就是这样被那人欺辱残杀,最后被虐杀致死她胸中的气愤与恐惧一下子涌了上来,当年她是无力反抗的柔弱少女,可她现在乃是比凡人强了数倍的修真者!
元浅收了微明,走上去用尽全力给了余建一巴掌,骂道:“你是个什么丧尽天良的废物!”
余建的脸色又气又怕,他像是想要掩饰自己心里的恐惧一样大吼:“与你无关!抬走”
“你想得美!”
“与我无关?你在我云浪道的东海之类行这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