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呸”地一下朝时映雪脚下吐了口口水,骂道:“你这样的小道士,在我们饿狼山连皮都留不下来!”
时映雪不乐意听这种废话,直接端起旁边一杯水,哗啦一下泼在这人脸上。
“你最好冷静一些。”时映雪并不多说,她朝一边的马丁看了一眼,语气有些轻嘲:“劳烦这位兄弟将他送去官府。”
饿狼山的匪徒被送去官府就只有一个结局在集市之中最热闹的地方斩首示众。
那人就骂骂咧咧地叫唤:“你以为我会怕死?呸!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过两年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时映雪也不多说,她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凉凉地留下一句话:“你不怕死与我何干?至于官府要不要杀你,这更与我无关了。”
她也懒得多说什么,有些话说了有用,是因为听的人听得明白,这饿狼山的匪徒不过区区一个凡人,空有一身蛮力,脑子却不太好使。
时映雪从不和搬弄口舌是非之人多语,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掉价。
有那讲话的时间,不如拔剑切磋一场。
能动手,就少废话。
以时映雪筑基修士的本领,覆灭一个小小的贼匪窝不费吹灰之力。
她完全可以叫马丁找个地方将他弄死,现在说是要送他去官府,不过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她只是好奇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寻到她的。
这人衣服布料不错,价值不菲,在饿狼山之中应该至少算得上个小头目,甚至还有可能是心腹。
时映雪将他扭送去官府,只是想要敲山震虎,将背后之人给逼出来。
这人一出来,时映雪就有施展的余地了。
人在时映雪手上,她不愁从他身上套出追踪自己的办法。
凡人有些手段和方法是修士想不到的,她若是也能学会此等方法,以后未必没有用处。
想到那个抱着花篮的小姑娘,时映雪脸上的微微有了一点儿深意。
究竟有什么本事,时映雪拭目以待。
马丁不太明白时映雪的谋算,不过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就将此人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送去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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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这都能被抓住!”
眉目之中隐隐有一丝戾气的小姑娘猛得一拍桌子。
“真是个草包!我都说了做了事苗头不对就应该赶快跑,别人都走了,怎么就他一个人被抓住了?”
此处乃是一处稍显昏暗的天然溶洞之中,四周打磨平整,墙壁上凿出几个洞放着照明的油灯。
溶洞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虎皮,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着,脸上的神情都算不上好。
小姑娘发火了,其他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那小姑娘脸色稍微好一点点了,才有人敢说话。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要去救黑子出来吗?抓他的好似和那小道士有点儿关系,是康家的人。”一穿着黑色衣服的光头男子说道。
这小姑娘看着身材娇小,打起人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她用力地在说话之人的光头上敲了一下,斥责道:“咱们能混进城,纯粹是托了那位的关系,可那位背后有康家硬?抓人的那男人就不用再说了,咱们也报复不了。
再说了官府那里是咱们能动手的地儿?有没有脑子,你叫咱们的弟兄去送人头么!”
那光头被敲,满脸通红,却还是不服输地说道:“小姐,黑子怎么说也是与我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咱们这回人没抢着,财也没劫着,白白搭进去一个人,怎么说也是亏了啊!”
那小姑娘冷笑了一声,目光之中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阴鸷:“什么亏!咱们饿狼山就没有亏的时候!你以为我没有后手?”
“愿听小姐吩咐!”
听到此女这话,周围几个属下脸上就有了蠢蠢欲动的欣喜之色,纷纷站起身来抱拳请命。
“不用你们上,得亏了那好东西,就算康家那些嘴巴硬的不肯说这小道士的道观在哪儿,咱们也能找过去。
黑子刚出事我就把东西给夜影去追人去了,后续几个我也都安排好了,不用你们出手。”
“黑子这次就算他自己倒霉,到了官府咱们也救不了他了,只能希望他来世投胎去个好人家,以后别来咱们这儿抛头颅洒热血了,我后续的谋算也都预备好了,人也要,财,更要!”
“入了我黑煞的眼,不把东西给我全须全尾地留下来,绝不可能!这小道士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小姑娘自傲又阴险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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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时映雪现在这个身份和马丁并不相熟,所以两人说完话之后就各自分头了。
她不担心这些没长眼睛的贼匪把眼睛盯到马丁身上去,毕竟马丁背后还有康家,他们敢去动马丁,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时映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那背后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一个瘦瘦弱弱,身上又有很多钱的小道士,在这些悍匪眼里就和行走的香饽饽一样。
为了看看这些人是不是当真有些时映雪不知道的寻人本事,她放弃了原本预备坐的马车,在城外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