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嫉妒她堂而皇之地占了您夫人的位置......”
少女喋喋不休地说着,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娇羞。
“安分点,她还有大用。”
男子的目光和他温柔的语气截然不同。
他眼底毫无一丝柔和,全是涌动的阴鸷。
他的手指在少女柔嫩的唇瓣上缓缓摩挲,看上去有多暧昧,他眼中的无情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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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浅等到时映雪出来的时候都快等的发霉了。
只是时映雪的状态可比她差多了,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就像是从水里被捞起来似的,整个人走路都像是在飘。
宫听雨从时映雪的身后走了出来,看到元浅的时候脸上勉勉强强一笑,却实在维持不住。
但她精致的妆容,毫无瑕疵的蔻丹,甚至她肩膀上站着的白色小猫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与精疲力尽的时映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大约是想扶时映雪,时映雪侧身躲开了她的手,竟当真如同她说的一般,一句话也不说,连头也不曾回,就快步走到了元浅身边,一头栽倒了。
恩、断、义、绝。
时映雪能说出这四个字,那就绝对说到做到。
宫听雨讪讪地收回了手。
元浅和宫听雨就更没有多少话可说了,看宫听雨竟还十分自责担忧地看着时映雪,她心中更是鄙夷。
见宫听雨好像有话要说,元浅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口呛了回去:“咱还不劳烦夫人与咱们说话,这就告辞了,还望您新婚燕尔,比翼齐飞!”
宫听雨的脸色再如何难看,元浅都懒得看了,她一把将昏过去的时映雪捞了起来,甚至一点礼节都没遵循,当即祭出自己的宝剑微明,御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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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映雪醒过来的时候,叶清秋和元浅都坐在她身边。
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看到叶清秋的时候还是觉得委屈。
“我徒儿受苦了。”叶清秋摸了摸时映雪的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尊,我......”
“不必多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我想知道的话,还是有法子的。只是我体恤你,是站在你这边儿的。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便是,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叶清秋的大约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稍稍冷了一些,不过转过来看时映雪的时候还是温和的。
“阿浅,你好好照顾你师妹,这几年她在外头呆着,看样子还是吃了不少凡尘俗世的东西,元气损了不少,记得盯着她好好吃东西,为师的事情还紧,就先去了。”
叶清秋最近仿佛很忙,他只是确定了一下时映雪身体情况没什么大问题,交代了元浅两句,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时映雪只是灵气耗尽浑身无力罢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对于目前的她来说,还是心上的伤难愈。
元浅转过头来正想扶着时映雪起来喝仙露,叶清秋又仿佛一阵风一般刮了回来,给了元浅两张花里胡哨的花笺:“这个是魄海仙会的门票,你们两出去散散心,修炼又不急于一时,何况我两个徒儿已经很厉害了。”
元浅都还没反应过来,叶清秋又把另外两张玉简塞进时映雪的手心:“阿雪,这个是给你的,我大约知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要问我些什么,提前预备好了,我此去兴许还有些日子才能回来。”
叶清秋又走了。
时映雪看着玉简,又看了看元浅,心情十分复杂。
元浅也看不得时映雪这个萎靡的样子,重重地拍了时映雪的肩膀一下,又把自己的灵兽放出来给时映雪蹂躏:“小雪儿,给你猫猫玩,别不开心了。”
这就是那只浑身乌漆嘛黑的小猫咪,它被元浅掏出来的时候还在呼呼大睡,憨态可掬。
黑猫浑身上下都肉嘟嘟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时映雪伸手戳了戳它的腮帮子,它就很不高兴的伸爪子打时映雪的手指,在元浅手上翻了个身:“莫挨老子,老子困滴很。”
可能是困意十足,它话中的蜀地风味十分浓厚,说起来十分逗趣。
时映雪再勾了勾它肚子上的肥肉,他就更不高兴了:“我说瓜娃儿你听不懂人话蛮?我都说了,你莫挨老子了,你还摸,你怎么莽搓搓的?”
时映雪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元浅也松了一口气。
她勾着时映雪的肩膀安慰地拍拍:“其实你想想我和你也差不多,你那个姐妹看上去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我那姐妹也一样,躲在背后给你我捅刀子,说起来我俩也同病相怜。”
时映雪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元浅和元若,自己和宫听雨,其实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自己以为的好姐妹在背后给自己捅了一刀,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来来来,喝仙露,你把这个喝了,咱们养几日身体就和云鹤掌门报备一声,咱们去魄海仙会上玩一玩,我都几百年没去了。”
元浅真像个大姐姐似的,哄着时映雪喝强身健体养精气的仙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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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海仙会是每十年在东海上举行的一场盛会,类似于凡间的花朝节,不过其中没有凡人,往来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