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长老满脸是泪,一边高兴地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碎碎念着:“囡囡,我的囡囡有救了......”
可他即使如此激动,还是记挂着自己女儿的安危,手在空中抖抖索索地一捏,便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地在那颗无相丸上一刺,取下丁点儿碎末在舌尖一场,感觉确实成分新奇细微,但属实没有毒性。
“你可确定这是无相丸?”华严长老慎之又慎。
他当然愿意相信面前之人没有骗他,可是他并不敢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也害怕此人用一颗随便什么药丸子将自己的化华珠给骗走了。
“可。”时映雪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表诚意,略微思索之后她又说道:“我见长老对女儿如此疼爱,当是信得过之人,无相丸毕竟珍稀之物,长老不敢确定也实属正常。若是长老心里存疑,我愿在此处陪同长老等到您的女儿双腿重新长回来,彼时长老再将。”
她的目的是化华珠,拿不到这颗珠子,她绝不肯走。
“好!好!好!赤子!我信你!”
华严长老连叹三声,捧着无相丸转过身去,取出银针在她耳后的穴位上轻刺两下,将小丫头唤醒。
小丫头揉了揉眼睛,一张脸已经瘦地没了样子,一双大眼睛恹恹的没有什么精气儿。
她看了看时映雪,有些害怕地往华严长老身边靠了靠,小小声地问道:“爹爹,阿瑶又睡着了吗?”
“是啊,睡着了身上就不会疼了。”
华严长老看向小女儿阿瑶的眼神满是疼爱与怜惜,厚重地仿佛要滴出来似的。
“爹爹,那阿瑶可以再睡一会儿吗?我的腿好疼.......”
“乖,爹爹给阿瑶带了糖糖,吃了糖糖再睡觉。”
时映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感慨,不禁转过头去不再看了。
她已经离开自己的父母几百年了,有时候骤然想起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孤儿,幼时记忆里温柔可爱的娘亲,温文尔雅的父亲......
可他们与自己已经相隔千里万里,她在此处看着旁人父女情深,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在哪里,究竟还好吗?
这么多年她不曾承欢膝下,不曾为他们分忧,时映雪的心中也是愧疚的。
倘若她的父母也在她的身边,那应当也是会这样爱护心疼她的。
时映雪一个人愣愣地想了好久,身后的父女还在说话。
“爹爹,吃了这个糖我的脚脚就会长出来吗?阿瑶的腿好疼,感觉有小虫子在吃我的肉一样。”
“会的,阿瑶乖乖的,马上阿瑶就可以和以前一样到处跑了。”
“嘿嘿,爹爹最好啦,我爹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我相信爹爹!阿瑶以后不会乱跑了,不会再惹爹爹担心了。”
小女孩的话语之中有愧疚有难过,也有对未来的懵懂与希望。
她充满童真依赖的稚语让时映雪心中更是喟叹,小小年纪有亲人在身边,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阿瑶,你吃了糖之后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你的腿就能长出来了,好不好?”
“好,阿瑶听爹爹的。”
无相丸修复肉身的过程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过程,断裂的骨头重新连上,丢失的皮肉再次生成想想都是个疼痛难忍的恐怖过程。
更何况小阿瑶的双腿已经完全没有了。
华严长老应当还给了她昏睡和止疼的丹药,希望她能够在沉睡之中渡过重新生长双腿的痛苦过程,果然是做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不舍得女儿再多受一点点痛苦。
时映雪叹了口气。
这时候华严长老轻柔地将纱帐放下,将小阿瑶睡着的小小身影遮挡住了,轻声说道:“大恩无以为报,这位恩人,咱们出去再说吧。”
时映雪自然顺从,小丫头已经非常可怜了,让她好好地休息,一觉醒来之后,世界就又是完整的了。
华严长老在前面带路,对身后的时映雪丝毫不设防。
他在掌心结了几个印,片刻之后,两人就不在此处了,又出现在另一间摆设朴素的雅室之中了。
“此处是我寻常打坐休息的云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咱们就在此处呆一会儿吧,外头的那些人,吵的我头嗡嗡疼。”华严长老请时映雪坐下,自己便走到一边去了,片刻之后才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回来了。
“这即为我的多年才炼成的化华珠,今日小友出手相助,毫不犹豫地赠与我无相丸,华严心中感念,化华珠便赠与小友。”
他一边将化华珠递到时映雪的手里,一边有些愧疚地说道:“之前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友既然肯先将无相丸给我,又肯在此处与我一起等待无相丸生效,那定然说明无相丸没有问题。
小友急忙要化华珠,也是说家中有亲眷中毒,此事也同样着急,等不得的,小友既然如此信任我,我也同样信任小友。
小友今日便带着化华珠去吧,剩下之事,也希望小友能够留下名姓,来日华严也好联系报答一二。”
时映雪接过那木盒子,果然在其中看到一颗圆滚滚的青绿色丸子,涟漪兴许是修炼闲暇,也用神识扫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