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儿还在犹自窃喜,实在可笑。
也不知道这回,君姑姑还能不能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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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掌门发了掌门急召,君姑姑没了法子,问小童又问不出来,心中也着急,火急火燎地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云鹤掌门并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她,她便已经觉得有哪里不妙了。
君姑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好徒儿竟然会想谋害时映雪。
她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地疼,她立在门帘前,竟有些不敢进去。
小童也烦躁这燕玉儿一日两日地只会惹事,不给她师尊一点儿喘息的机会,见君姑姑不敢进去,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些许催促:“长老还是快些进去吧,师尊已经等了您一整日了。”
一整日?
君姑姑心中已经是一惊,云鹤这样急匆匆地叫她回来,又一直在等着她,估计这麻烦就很大了。
小童已经将帘子打起来了,君姑姑就听到里头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传出来。
是燕玉儿。
她中气十足的很,虽然好似有点儿畏缩,却依然十足的理直气壮:“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亏你还是我师尊后来收的弟子,你怎么这样不依不饶?”
这话已经让君姑姑心惊不已,而时映雪的回话更是差点让她晕过去。
时映雪说:“你不是有意,只是临时起意,那就能改变你不是想杀我不是想摔死我的事实了?”
她等闲不与人较量嘴皮子,一般她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击必杀。
燕玉儿被时映雪一句话堵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憋了半晌竟说了一句:“那我也没杀了你呀,你不还是站在这儿和我好好地说话么!”
这理直气壮,这中气十足,仿佛是时映雪要杀她一样,可真是令听者失笑。
君姑姑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她心中不禁大骂道,燕玉儿究竟是什么蠢货!
她已经从几人的话里听出来了,燕玉儿也不知是哪里犯了混,估摸着是趁时映雪不注意想要暗算她,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时映雪捉住,直接被送到了云鹤掌门面前。
这时候竟还如此蠢笨,叫叫嚷嚷自己并非故意,还说什么她也没有杀她,这难道不是已经承认自己有意要害她么!
究竟是什么蠢儿,竟愚蠢至此!
不论出于什么情面,她倒是想要拉燕玉儿一把,可是她自己又蠢的要死,一个劲儿说着这东西,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更何况,这逆徒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没得想暗算时映雪?
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本来叶清秋这一支就少了人,云浪道亏钱他的,云鹤掌门对他多有包容本是正常,时映雪作为如今小辈里风头无二的第一人,云鹤掌门更是爱护不已,她是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儿去和时映雪较劲?
说句难听的,时映雪要是想动手,当时即刻杀了她也不碍事,她竟不知是时映雪懒怠动手,还在这叫唤不已。
君姑姑已经气得胸口一跳一跳地疼了,她抖抖索索着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定心的药丸,一口气吞了两颗,脸上那金纸一般苍白的颜色才好了些。
“君姑姑,请罢。”小童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君姑姑也没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只能往里走。
燕玉儿还在缠着时映雪,时映雪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她的境界已经不低的,周遭的水灵气已经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手里甚至已经凝出一块儿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糟的冰片了。
“映雪!你对的起师尊吗!”燕玉儿见时映雪软硬不吃百毒不侵,气得又哭了起来。
这个蠢货,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孰料时映雪最最讨厌她没事哭哭啼啼,手里的冰片一转,直接就化成了一柄尚有实体的剑气,眼皮子一抬,眼底已有杀意:“离我远点儿。”
云鹤掌门面目晦暗地坐在一侧,君姑姑进来的时候正好和她的眼神撞在一起,只感觉一桶冰水兜头罩下,直接将君姑姑浑身都给冻住了。
“掌门。”
君姑姑一进来便朝云鹤掌门鞠躬行礼,已是惊恐不已。
“我教徒无方......”
君姑姑话还没说完,燕玉儿就已经扑了过来,跪在她的脚边嘤嘤大哭:“师尊,我不过是一时糊涂,映雪她死抓着我不放,师尊一定要救我啊!”
君姑姑被燕玉儿搅和地心情大落,顶头还顶着云鹤掌门幽冷阴暗又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师尊,师尊,您说话......”
燕玉儿还在不断哭喊,时映雪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得这副场面既惹人心烦,又格外地大快人心。
君姑姑还没回来的时候,云鹤掌门就已经懒怠处理理会她了,她倒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了,还一直吵着时映雪。
君姑姑一回来,她倒以为自己的靠山回来了,总觉得靠着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就能将自己留下。
“掌门,是我教徒无方,日日辛勤教导,竟教导出这样一个胡搅蛮缠心如蛇蝎的弟子。”
君姑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