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就仿佛凝固了一般,四下静的可怕。
浮乙不敢说话,倒是燃儿绷不住,半晌忽然大笑,笑着笑着又没续上气,猛烈地咳嗽起来:“那水井里装的全是酒吗?否则也不能一喝就喝了个十五六年,如今喝了出来半个月了,人还没醒,整个人都傻了诶。”
白发少女满脸的无奈,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丹药,一下子塞进还在傻笑的时映雪嘴里,在她喉头轻轻一点一按,那颗丹药就顺着时映雪的喉咙滑了下去。
时映雪脸上的傻笑戛然而止,整个人仿佛挺尸一般动了两下,吧唧一下又倒了下去。
“涟漪前辈,你给娘亲吃了什么?”
“醒.酒.丹!”少女咬牙切齿,又十足的无奈。
时映雪只觉得自己又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酒里头的灵气正灼灼地在她的经脉之中流转,最后自发地化为灵气精粹,汇入她的丹田之中。
她丹田之中生出来的那颗灵气之心已经越来越来亮了,细看整颗心圆润了不少,竟是要往一整个圆变化的样子。
涟漪、燃儿和浮乙都摸不着头脑,可那水井里的禁制他们实在是破不开,至少如今时映雪的生命体征是非常稳定的,她的症状完全就是酒喝的太多了,整个人宿醉不醒。
时映雪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涟漪和浮乙也没有法子。
如今偃魂空间之中的灵气很充足,时映雪要睡会儿,她们紧张了一两日,干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左不过之前时映雪掉进井里去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等了十五六年了,时映雪已经出来了,要多睡几年,也不是大事儿。
反正她睡着,总比她在偃魂空间里毫无形象地跑来跑去大笑着唱歌要好。
涟漪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将时映雪从土里挖出来了,关键是这人丝毫不配合,还坚称自己就是一朵土生土长的大蘑菇,现在要回土里睡觉了。
当事人只有一句心得: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涟漪实在是觉得心很累,很想问一问老天爷,这是他娘的什么人间疾苦?
时映雪这一睡又是数年,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涟漪正在照料她的那些灵草,浮乙照例在梧桐树上睡大觉,燃儿正在和小蓝蓝说话。
小蓝蓝没有化成人形,感官却依旧非常灵敏。
时映雪醒过来,小蓝蓝竟是第一个察觉的。
它一下子从燃儿的怀里飞了出来,咻地一下飞到了时映雪的身边,啾啾啾地叫了起来。
小蓝蓝一叫,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被吸引了过来。
竹庐的帘子被打了起来,竟是时映雪自己打了帘子走了出来,小蓝蓝正站在她的肩头,就仿佛当年燃儿还小的时候一般。
“娘亲!”燃儿还是五六岁小女孩的样子,她见时映雪醒了,激动的不得了,一下子丢在自己手里的东西,疯狂地往时映雪跑去,一把扑进了时映雪的怀里。
时映雪还是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肉乎乎白白胖胖的小女娃是谁。
只是她稍微想了半刻,便能想到,此时此刻能出现在偃魂空间里的,除了小蓝蓝,涟漪,浮乙,就剩下一个燃儿了。
这样一想,再打量这小姑娘,就发现她一头火红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看上去十分童真可爱。
这头发就如同燃儿的羽毛一样光华流转,标志性极为明显。
时映雪叹了口气,抱住了燃儿道:“我这是睡了多久,一觉醒来燃儿竟然都长大了。”
燃儿嘻嘻一笑:“娘亲睡太久太久啦。”
涟漪年纪比燃儿大多了,她自然不会和燃儿一样纠缠着时映雪撒娇卖痴。
但她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时映雪身边走去,言语之中轻松了许多:“浮乙那厮实在顽劣,你不小心从那水井里掉了进去,过了十五六年才满身酒气地从水井里爬出来,后来又睡了五六年才醒。”
至于她如何傻兮兮地大笑,如何把自己埋在土里不肯出来,还和个三岁小孩一样做鬼脸的事情,涟漪决定忘记。
谁也不想看到一个往日成熟稳重的人和失了智一样到处乱跑。
时映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自己头上隐隐作痛。
涟漪看到她这个动作,不免想起那天时映雪到处乱跑,光顾着回头做鬼脸,结果一头撞在了树上的傻样子。
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头痛,憋的十分难受。
“那水井里有个幻境,是凌轩师尊留给我的,我用了些灵酒,不小心喝多了些。我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罢?”
时映雪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那样差,而那般傻兮兮的样子,若是被她自己知道了,恐怕要羞的无地自容。
“没有。”涟漪叹了口气。“只是你日后......还是少喝些酒为妙。”
听到她叹气,浮乙和燃儿就忍不住笑。
涟漪一听这两个不靠谱的笑就觉得头大,又想起来时映雪笑的像个憨憨还抱着她的手说“这位妹妹见过的”的傻样子,头上便满是无奈。
她心里不快活了,那两只便别想独自快活,涟漪忍不住冷哼一声:“浮乙,过来认错。”
昔日威风凛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