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有个对她十分温柔的女子,就算对她已经万般失望,却还是看在了她口中说出的情分之上,将她拉了最后一把;
她依稀记得,自己躺在冰冷的棺椁里,那个已经与自己形同陌路,被自己远远推开的少女静静地对着她的牌位喝酒。
她说了什么来着?
仿佛是在说,这是你走的路,你自己选的,你要自己走完。
不,不是。
这句话确实是她和自己说的,但不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她的语言之中混杂着浓重的酒香。
她说的是:“若有来生,不要再这般了。”
不要再这般了......
她终究有没有原谅自己?
她实在是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那一日的酒,是女儿红。
女儿红啊,是她曾经与她结拜的时候一同饮的酒,也是她曾经最爱的酒,也是她如今最不敢碰的酒,更是她亲手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