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有环佩叮当的声音由远及近,更是香风阵阵,令人望之心旷神怡。
七八个修士皆是世间难寻的上等姿色,尤其那为首的女修神态冷艳,容颜更是倾国倾城,左右立即有人认出此人是谁。
“合欢神教的大弟子!”
“我去,竟是个这般的美人,我还以为是个男修。”
“你疯了吧,难不成你不知道这位大弟子的道号为‘玉楼春’?有谁家男修叫这个名字?”
“我怎么知道,隔壁厨娘的儿子还能叫春花呢,人可一魁梧雄壮的大老爷们。”
“你可拉倒吧,合欢神教哪里有五大三粗的男修,你我这个模样的往合欢神教门口一站,恐怕都要活生生将自己羞死了。”
“人比人气死人呗。”
“就是咯。”
诸多吵闹之声缓缓地漏进了这姿态冷艳的女修耳中,可她神色丝毫不动,神情更是冷淡不已。
这个容貌,果然是涟漪熟悉的玉楼春。
当年时映雪与玉楼春在极西戈壁之中相识,后来在极西戈壁的出口,合欢三姐妹也帮了时映雪一把,也不知这回她是否能够看出来面前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就是时映雪?
“将他带回去。”
玉楼春并没有多看地上的“男修”时映雪一眼,她眉头紧皱着,看上去比当年在极西戈壁里的时候还要冷漠许多,甚至掺杂着许多并不掩饰的厌恶,明晃晃的。
她仿佛已经失去了当年长袖善舞的模样,眉尾多出来的两分戾气挥之不去,左右有那样多的人与她说话,她也从来没有理会任何一位,甚至连眼神都懒怠多分一个出去。
周围其他的合欢弟子便将时映雪扶了起来,见她经脉之中内息紊乱,便拿了一些丹药出来喂她,将她扶在自己怀里。
玉楼春转过身要外走,也不知从哪里忽然跑出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修,瞧着眉清目秀的样子,谁也没有料想他竟敢直接往玉楼春身上靠。
“阿玉师姐!我心悦你许久了!”
那男修看上去还十分年轻的模样,却不料玉楼春连话都懒怠多说一句,挥手直接将这男修从自己面前掀开,叫他一下子就滚到了旁边。
那男修还要起来多说,十分锲而不舍的样子。
玉楼春一个冷硬的眼刀便飞了过去:“滚开,莫要耽误我做事情。”
那男修原本脸上兴致勃勃的神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但玉楼春并不在意这些人脸上究竟有什么神情,更不在意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直接转过身就走了,走得干干净净,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大弟子怎么如此冷淡......”
“谁知道呢,散了散了,一会儿事情落在你我头上,咱们就笑不出来了。”
围观人群一下子就做鸟兽状散了。
这些话合欢神教的弟子都听见了,但谁也没有做出反应,玉楼春甚至连眉头都懒怠动一下。
那男修也不知从哪儿来了勇气,兴许是周围还有人给了他勇气,于是他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往玉楼春面前扑:“阿玉师姐,这是我替你购得的金蝉玉衣,你瞧瞧可合你的心意?”
那男子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套五光十色的玉衣来,看上去确实精致非常,并非凡物,其上甚至还有灵气流转。
玉楼春脸上不耐烦的神情便愈发重了,甚至连左右合欢神教的其他的弟子都忍不住露出一个不忍多看的神情。
“阿玉师姐,我都想好了,我想要与你结成道侣,日后咱们......”
男修的脸上满是笑意,虽说他生的并不多么好看,但胜在面容真诚,一双眼之中更是熠熠发光,仿佛已经对未来的生活早已设想好了一切。
“你算什么东西?”
玉楼春终于将自己的第一个正眼放在了这男修的身上。
她勾动眉眼的时候格外显露出风流颜色,可惜她周身气质实在萧冷,即使是这般好颜色,左右之人也不敢多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生怕惹了她不悦。
那男修满脸的笑意一下就停住了,却还强自维持着自己的风度,继续说着。
云楼春手中的双剑已经出鞘,冷冷的剑光映照着她的眉目十分冷淡,一双眼中毫无任何情意。
“我说最后一遍,滚开。”
合欢神教的弟子已经齐齐退开了四五丈的距离,连将时映雪扶起来的那两个弟子都抬着时映雪退到了极远的地方去,大约是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那男子脸都白了,却还是要说道:“阿玉师姐,我是当真心悦”
但可惜这话已经没有了出口的机会,玉楼春的手中剑光灼灼,仿佛头顶的日光一样令人眩晕。
天旋地转,然后一地血光。
玉楼春甩了甩剑身上的血珠子,丝毫没有在意,转过身便御剑离去了。
合欢神教的弟子早已经见多了这般境地,只是站起身来几个人走过去将残局收拾了。
人身已经瞧不见了,地上的血也被清理干净了,唯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儿,昭示着方才此处一条生命的流逝。
合欢神教的弟子离去之后,许久周围之人才敢说话。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