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森林的时候刚刚到的地方。
那时候她和玉楼春的脚下垒了一堆森森白骨。
时映雪吃了一惊。
她并非是因小姐杀了人儿感到疑惑,自己的**和灵魂都被这样苦苦磋磨,在人世之中苦苦徘徊不得离去的人儿,杀了人又有什么不对呢这世间事不外乎如此,弱肉强食,因果轮回报应罢了。
她疑惑的是,怎么会有人叫这样一个柔弱而天真的女子去死?
时映雪十分得疑惑。
小姐仿佛很开心地看着时映雪脸上的种种情绪翻滚,目光之中含着一些释怀。
她见时映雪还是没有想明白,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不再给她疑惑的时间了。
大约她心里的夙愿已经了了,留在此地也并非她所愿,性命和灵魂便已经可以消散了,一切也可以不再执念。
时映雪看着小姐身上原本一团浓墨似的衣裳缓缓地变了色。
一开始还是浑身的玄色,如今却在时映雪的面前从这玄色缓缓荡漾开,渐渐地,竟俨然变成了一整块儿的白色衣裙。
刚刚小姐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因罪行累累而见不得天日,浑身都是黑暗的恶魔,她脸上用浓厚的脂粉描摹着自己苍白的眉目,将一切感情都藏在了这厚重的如同面具一般的妆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