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时映雪心里头想的这些叫那个心魔知道了,恐怕会当场气的呕出来,不过时映雪觉得自己还算个好人,于是也不准备说这些了,只简简单单问一句他还有没有,只可惜这一句话在刚刚已经骂得口干舌燥的心魔眼里就如同是嘲讽一样。
这心魔只觉得自己刚刚一用力,沙包大的拳头却根本就没有打中人,反而是打在了一团棉花里头,软绵绵地使不出来一点儿力气,而自己要打的那个人居然还在一边非常兴高采烈地鼓掌,夸他这一拳头打棉花打的绝佳。
气,真的很生气。
这心魔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时映雪这样的人,若是说平素里沉得住气也就罢了,自己被人骂成了这般模样,居然没有一点儿生气的,还笑眯眯地问人还有没有骂她的话。
这还是人吗?
人有这么厚的脸皮?
大约不要脸的人就是应该被厚脸皮的人治一治,这心魔被逼的自己那点儿精神胜利法都完全没用了,只觉得和时映雪斗智斗勇每一局都是以自己惨败告终。
这心魔感觉自己已经要气的吐血了,一下子就从这网罩里头翻了个身,用自己的背直接背对着时映雪了,显然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时映雪说了。
时映雪笑了起来,她这回是真的真情实感地觉得好笑了起来,不是想要嘲讽那心魔。
而一边一直在看着时映雪与这心魔斗智斗勇的浮乙也觉得时映雪今日的表现叫他觉得刮目相看,这小姑娘平素里也是不怎么说话的那一挂儿人,这一一开口真是把他惊呆了。
这心魔这样的人,要是遇到那种心气儿高,心眼小的,脾气暴躁又脸皮子薄的人,兴许还真就能够叫那人上了他的当了,可是时映雪这个人怎么说呢。
时映雪这个人吧,脾气也算不上多么的好,但是她觉得不应该去生气的东西,她诶,就真就不会去生气,这心魔傻气冲天地骂了这么半晌,也不见得时映雪心里会有一点儿生气;
然后心气儿——时映雪的心气儿确实是很高的,但是她的心气儿只会放在正经事儿上头,可不会把自己的精神放在和这种小傻子斗嘴上,这心魔的嘴皮子就算是厉害了,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给说成了活的,时映雪也不会觉得他有什么本事,反而觉得他像个最大的笑料一般惹人发笑。
至于脸皮厚这件事情吧,浮乙还真就以前不觉得时映雪有多么脸皮厚,可她今天偏偏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这么脸皮厚。她一句话比一句话脸皮厚,句句话都比那心魔还要更不要脸,连浮乙都被时映雪的不要脸给惊呆了,她还真就是这样变化多端的人呐?可见果然还是女人心海底针,他想不到,想不到呀!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就算这心魔再厉害啊,但凡他不及时映雪脸皮厚,那就是真真正正地就搞不过时映雪,反而会和现在这样,被时映雪给气了个半死,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硬生生的吃了这一口闷亏,还差一点儿恐怕就能够被时映雪给气的吐出血来。、
浮乙看着那心魔显然是气的不行,气的脑瓜子嗡嗡响的时候,心中实在忍不住感慨道:“年轻人可真是心态好。”
不过即便如此,浮乙自己也并不觉得时映雪此举做的有什么不对,这心魔原本就是个喜欢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之人,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被人玩弄,那可不是活该么。
时映雪见这心魔真是要被自己给搞自闭了,时映雪脸上的神情猛然一转,轻声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没话可说了,就轮到我来说了哦。”
这心魔背对着时映雪一声不吭,大约是觉得时映雪除了气他也没有一点儿别的法子来对付他了,只是他也已经听出来了时映雪这句话之中似乎有许多自己能够听出来的危险感,下意识地转过来看向时映雪。
只见时映雪瞬间便从空中凝出自己的佩剑,剑光“唰”地一下在金桔的脸上映过了,他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这心魔到底是没能抵住时映雪身上传来的危险之感,他如同炸了毛一般从原地跳了起来,但他的速度可远远没有时映雪快,而且他的身上还被紧紧地束缚着那渔网一般的法宝,就算他能够怎么躲避,也不过只能够在这张网子下面的范围里头挪来挪去,更何况时映雪哪里会给他成功躲避开的机会?
倒是时映雪这一脚直接就踢在了他的肩头,金桔还没有来得及挪开,时映雪手中的剑便已经直接往他的手背上刺了下去。
这一剑又快又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刀没有直接扎在金桔的手指头上,反而是落在金桔的手指与手指之间,中间大约是有一段的空隙。
这心魔见时映雪没有直接扎中他,脸上还有些庆幸的神情,但时映雪这个时候双手掌心之中便一同结出复杂的指印来,有灵气构筑的法纹在时映雪的掌心隐隐约约地浮现。
这个法纹究竟是什么?
心魔只不过看了一眼,便看到时映雪将双手猛地一提起来,然后飞快地用带着灵气的手指在他的周身大穴上点了好几下。
这不过是这样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动作,但是金桔却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时映雪触碰过了的地方都齐齐地疼痛起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