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线,但由于战乱,三界之外还有50万平方公里的‘荒地’,大多都是残肢和苟延残喘的品种被抛弃在那里。
人族一直没有放弃去寻找病毒源头的希望,因而不断有人族勇士结合军方组成敢死队,前往最初引发病毒的领域,去寻找解毒的奥秘。
玉皎点头,眼神却一直往后瞟。林恩挡住她的视线,低声说,“这是我军的犯人,你不必理会,和他任何的接触都是被禁止的,你明白吗?”
玉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
那人的脸和五官隐在黑暗里,她看不清楚,只大概知道对方是一个清瘦冷峻的少年人,他双手被银镯和锁链捆在身后。昏暗的灯光下,脸上隐隐有血痕。
钟佳年不记得《扶笙慕荷》里有这么一个人,她只是看了一眼,想着是某个不甚在意的NPC。
再次见到他,是在伯伯的实验室,那个少年被钉在实验室的观察白板上。实验室的灯光下,他的头依旧往下垂,身体被呈大字型的排开。他五官都遍布血泥,玉皎看不清楚他原本的模样,只觉得应该是一个俊秀斯文的少年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如同困兽一般的‘野人’。
玉皎看见他脸上、身上、脚上全部都是血迹斑斑的痕迹,几乎残忍的将他分成黑白脏乱的几段,他肩宽腰细,身姿挺拔,这些金色金属链像大蛇一般牢牢捆住他,四肢像是被挑断筋骨,软绵绵的垂下。他穿着灰白相间的实验服,整个人像一块易碎的玻璃,浑身都是血迹和泥土交织的痕迹,邋遢万分,偏偏可以看出眉眼俊秀,此刻就像是落在泥地里的一束花,样子有些可怜。
他虽浑身遍布着伤痕,但是依旧像挺拔的一棵松树。整个人倔强,又不肯服输。
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注视和打量,他缓缓睁开眼睛,那黑黝黝的眸子像是黑夜中的星星,看得让人心颤,玉皎问“你不是人类吗,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他的外形应该是人类,在她的小说里应该不至于去伤害同族。
他的声音极度沙哑,像是被破坏了嗓子一样,“滚。”
钟佳年身着华服,而眼前的少年人如同一块破布残缺不堪,两人简直是天上地下。但她又实在对他好奇,难道在这条支线里女2号还有另外认识什么人吗?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钟佳年走上前来,她心里疯狂呐喊,我可是造物主,你敢让我滚。只要你哄好了我本小姐重新给你开一本小说,把你设定为男主角。
钟佳年缓缓走上前,那男孩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咂舌,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在她的设定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会因求生的本能而屈从,无论是兽族人族还是机械族,困于这样的境地,早就没有了自尊,只要有能活命的机会,都会拼死求生,而眼前的人却仿佛放弃了求生这条路。
他精壮年轻的身体被束缚了,此刻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动物。钟佳年刚要转身,却发现自己进一步都挪不开,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促使她回过神后,走到男孩的面前,把他的头重新抬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他,女孩仔细看他的面容,“你是汪泽霄?”
被叫住名字,少年同时也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皱眉。
怎么可能,他绝不该出现在这里呀,钟佳年觉得莫名其妙。汪泽霄怎么会出现在玉皎家的实验室,他可是这部剧最大的反派,是差点把男女主置于死地的大boss。
“你怎么伤成这样?”本不该对反派有这么强烈的情绪,但钟佳年对于自己手下创造的任何一个角色,都有着慈母般的信念,她去塑造这样一个恶毒的反派,对于他年少时期的经历,却只是寥寥几笔带过。如今突然看见汪泽霄这番模样,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那少年抬起头,看到眼前瓷白的少女,眼角微微泛红,脸上也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她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刘海,向两边拨弄着,然后捧住他的脸颊,“你怎么会被抓住,然后困在这里。”
钟佳年当然知道,此后汪泽霄会跑出实验室,杀光这里所有人。原来是经过这样惨无人道的对待,才会一经爆发就无法收手。
眼前少年自然不知道钟佳年此刻的心境,看着自己几笔塑造少年时期的反派,如今真实的在自己面前受这般的苦楚,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一样。她记得自己还写了他在实验室里饱受折磨,甚至因其英俊的外观,还引起实验室一些实验者的注意,对他进行了长达数月的折磨,至于折磨她虽未曾细说,但此时想象也让人脊背发凉。
这时候他受了重伤,身体还很是虚弱,又被打了剂量极大的镇定剂,那些人利用他此刻如困兽一般的挣扎去伤害和蹂躏他。
看着他的身体如同一块抹布一样被留在此处,钟佳年心里有几分不舍,近在咫尺的少年人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少女有些苍白的脸。
“皎皎,离他远点,他会伤害你!”玉思意举起手中的枪,正对着少年的头,一边示意玉皎回来,“现在你慢慢离开他,到二伯伯身后来。”
他身后跟着几十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皆是表情肃穆,举着枪不动声色。
玉皎一回头正对上少年的目光,她不能留他一个人下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