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也太不听话了,这地方是可以随便进来的吗?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再晚来一些,它就咬断你脖子了!”二伯伯恨铁不成钢,“将军和统领废了一支军队才抓到的‘实验品’,危险系数极高,我都关在最底层的实验室了,你还敢进来,真是无法无天。这次我一定要和大哥好好告一状。”
玉皎低头不语,女孩这副摸样看来也是被吓得不轻。
“以后可别这样了。”
又是电击和药剂的折磨。
汪泽霄咬着牙感受到几千伏的电压从血管的每一寸穿流而过,药剂顺着皮肤往上爬,细细密密又发痒。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眼前十几张脸,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他要杀光人族。他并非是人族变异而来,而是生来就是兽族,比变异而来的普通兽族要强大百倍。而他又是兽族中最为珍贵的一支血脉,如今落入敌手,只怕会被剥离每一寸肌肤做研究,这里于他而言是无间地狱,永不下落的酷刑之地。
快要昏迷之际。
“你要等我呀。”
他睁开眼睛,汗水从额头的湿发间淌落,她会来吗?只要,只要她可以解开这些枷锁,他就有把握可以跑出去。可她是人类,他天生是兽族,她会背叛人族去帮他吗?
实验室大门紧闭的一刻,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今天还有三个小时27分钟就结束了,她没有来。
“叮。”兽族的嗅觉和听觉极其灵敏,瞬间汪泽霄就睁开了眼睛,聚精会神的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
她居然有每一层门的门禁卡以及虹膜识别装置,如履平地,来到最后一层。
汪泽霄表情冷静,依旧是一副沉默如海的表情,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玉皎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把手中已经打印好的照片贴在了摄像头上,又剪断了与外界连接的音感装置。她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音波枪,啾啾两声把那锁链打断。汪泽霄似乎被囚禁的太久,此时突然失去所依靠的屏障,无法支撑身体轻晃了几下才稳住身体。他迅速调整后将插在手心的锁链拔了出来,瞬间伤口就愈合了,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后,他问,“放了我,你不怕我逃走吗?”
“啊?”玉皎还在忙着剪断几条电线,“我怎么拦得住你?纵然这边有几千人几万人都不能抓得了你第二次了。”
玉皎转过身,听着身后的锁链沙沙作响,她一边从桌面上拿出准备好的药剂,虽然根据兽人的治愈速度,他三个小时内就能恢复。但是只要解开他身上的镇定剂,他能顷刻恢复神智和体力。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你不是人类吗?”
玉皎还在调配恢复剂,她凭借记忆里的模式调配了一管后将其递给眼前的少年,“一会儿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也许是看到眼前的少年和她记忆里的确实不一样,她从身上抽出一块帕子,用清水洗净后递给他。
“擦擦脸吧。”
汪泽霄身上的血痕缓缓凝固,痂壳逐渐化作细腻的皮肤,那一切速度都很快,甚至无需饮下药剂,都能迅速恢复。他有些迟疑的接过手帕,上面有一只泛灰的蝴蝶,光是接过手帕都能闻到上面淡淡的花香,他有些不习惯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钟佳年看他这样更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这比喻有些奇怪,可此刻她就是这么觉得。她从少年手中又接过混着血泥的手帕,用水反复清洗后,却没有再递给他,而是轻轻的扬起头,帮他擦着脸上的伤痕。
他脸部的线条是如此的流畅饱满,只需要把那污迹擦掉就能看见其容颜,实在是英俊逼人,尤其是眼睛向下看的模样,像是暗夜里的星辰散发着沉静,有冰冷的光芒。
两人皆是沉默,但是钟佳年可以明显感受到汪泽霄正在打量她的目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和同龄男生接触不多,年少时候总是忙于学习,身边的男孩大多不在意。后来陆陆续续有些相亲,也因为她沉闷的性格,没有了后续,如果对方再因为她容貌不错加以纠缠,她会冷冰冰的用沉默予以对决。
而此刻的少年人温热的吐气和灼灼的目光却让她一时没了主意。
“我一会儿带你出去,你乖乖的,不能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钟佳年有些不放心,“未来有一天你会遇见我,和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就当作今日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
“未来我们还会遇见?”
“我想想,在天德市的时候,你的手下会抓到我,那时候你可凶了,恨不得将所有人族的女人除去。那时候你要记得来救我和慕姐姐。”
按照《扶笙慕荷》的设定,一路搞怪坏事的玉皎会和慕荷一齐落入敌手,这也是主角团和兽族的第一次交锋。这是一场很重要的剧情,玉皎被迫落入敌手后囚于水牢,每到夜晚都会听到隔壁牢笼传来的惨叫。
她被折磨的快疯了,汪泽霄在她耳边轻轻说,“比起当年我受到的折磨,我还是太仁慈了。”玉皎本以为自己会受到身体上的折磨,但兽族并没有伤害她,只是让她反复去听其他同族人受苦受难的惨叫,在心理上击溃她。李赋笙救走了慕荷,留她一人受苦,她假意再次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