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斜瞥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办得很好。”
墨菊笑得脸上开了一朵花,只觉得虞牧淮是在表扬自己,“多谢小姐!小姐的吩咐,墨菊一定全都做到!小姐,墨菊何时能回去您身边呢?”
虞牧淮口气不变,“墨菊,你先在清荷苑候着,等小姐的消息。”
墨菊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颜清被带到了柴房,当天就招了,承认了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的主意。她虽供认不讳,可也算是屈打成招。
嬷嬷们的掌嘴并不是用手,而是用厨房里刷锅的半个手臂长的竹刷子。
这个竹刷子是由一把小竹条捆绑而成,小竹条坚硬锋利,打在身上会有一排密密麻麻的长条形痕迹。
颜清被打了五六下的时候就准备求饶了,可是嬷嬷们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拿着竹刷子继续扇嘴巴。
直到将她下半张脸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嘴唇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形状,嬷嬷们这才停手。
高门府第里面这些奴籍的小妾,一旦失去了主人的宠爱和地位,那么就变得与这些普通下人没有区别,甚至还会受到更差的待遇。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跌落谷底,很多人出于看热闹的心理也会凑上去踩几脚,更何况是这些从不怜香惜玉的嬷嬷们。
听到嬷嬷送来的消息,秦书烨气得胸脯上下浮动,他怎么都没想到,开开心心想要迎接的孩子,竟然只是用来谋害自己正室的卑鄙骗局!
“将军,颜姨娘她嘴巴流血了,是否需要请大夫呢?”嬷嬷试探性地问道。
“哼,”秦书烨不满地哼了一声,“什么颜姨娘?本将军没有这个姨娘,不许给她请大夫,今天不许给她吃的,饿她几天再说。什么时候给吃的,你们看着办,只要人不死就行。”
“是。”接到秦书烨的命令,嬷嬷便退下了。
秦书烨的意思很明显,暂时不让颜清死,但是也不能让她好过。
这件事情秦书烨不准备闹大,刘御医那边也用一些好处请他保密。毕竟闹大了,也只是让外人难看他们秦府。
秦府既然已经将颜清买来了,只要有足够的理由,随便怎么处置都可以。
......
两天后,在墨菊的房内搜到了几件首饰。她以盗窃主人财物为由,也被押送到了柴房,受了嬷嬷们用刑之后,被关在了颜清隔壁。
用刑之初,墨菊从哀求变成了怒骂,什么脏字粗话全说出口,于是嬷嬷们越打越用力,直到打得墨菊奄奄一息才停手。
又过了两天,墨菊因为伤势过重而死。
死了之后,墨菊被一卷席子包裹,直接扔到了乱葬岗。
秦书烨报备了官府,就说府里小奴婢盗窃之后,因为东窗事发而逃跑,失足跌落湖中溺亡。
官府知晓了此事,并没有深入调查。
无人想要彻查她的死因,无人为她的死亡悼念,无人为她的逝去而哀伤。
本来就是漂泊无依的浮尘,没有扎根在正确的地方,便只能随风消散。
墨菊死后,嬷嬷们终于给饿得快要晕厥的颜清送饭,使她得以苟活下来。
....
得知这一切的虞牧淮很淡定,这是她意料到的结局。
很多事情,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墨菊此人为了利益可以叛变任何人,眼中不顾念感情。这样的下人,虞牧淮不敢要,也不愿秦府留着。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只不过是行事的手段。
如今虞牧淮棋高一着能够胜利,若是不小心着了道,那么凄惨死去的就是她自己。
秦书烨这段时间回了家就关在书房里面,没有去找老婆儿子,也没有理会虞牧淮,似乎还没从后院这事里面走出来。
自己的一个女人,想要通过肚子里的孩子去害另一个心爱的女人。秦书烨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对女人也产生了怀疑。
他需要静静。
不要问老子静静是谁!
.....
这两个多月以来,虞牧淮除了在院内关起门来学习医术和配药,还有就是了解参军的事宜。
远昌国的上任国君在位时,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藩王叛乱,使得国家曾一度国库空虚国力低下。
那时远昌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内忧外患,外族趁机来犯,国家自顾不暇,丢失了北面好几个州县。一直到十五年前,现任国君派几名大将出征,才得以收复失地。
在现任国君的治理下,国家好转,局势蒸蒸日上。他励精图治,文韬武略皆具。满怀雄心壮志,想要将远昌国带到最繁盛的时代。
自从现任国君上任以来,国家在他的领导下大力发展农业工业,储蓄了不少物资。
稳定国内之后,远昌国收复失地,稳定边境局势。因此与疆域外的一些国家发生了不少摩擦,击垮了一些小部落,将他们赶到更远的边塞,从此一蹶不振。
有一些国家臣服于远昌国,还有一些桀骜不驯的民族则是在边境线上与远昌国纷争不断。
北边以北凉国为主,西边以胡陆国为主,南面以蒋祁国为主,与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