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强可不管对方有没有文化,他冷哼了一声,厉声回斥,“大言不惭,简直可笑!就凭你们这些莽夫,也敢在此口出狂言?
十五年前我们能收复远昌北方五城,今天也一样能把你们击败于马下!”
“哈哈哈哈哈哈.....”夫蒙越爆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
“十五年前若是没有岳青,你们岂能收复失地?纵使强如岳青,不也在那一场战役之后就死掉了。没了岳青,你们远昌国都是些歪歪扭扭的西瓜和质量奇差的枣子,还能和我们相比?”
“哼,胸无点墨,还想学文化人。”袁琳洁一声冷哼,不客气地回敬道,“歪瓜裂枣,这个词送还给你们。话说的不伦不类,口气倒是不小,刀下见真章吧!”
对于别人的骂声和嘲讽,夫蒙越一般都不会当一回事,除了文化之外。
只要有人嘲讽他没文化,他一定会异常震怒,暴跳如雷。
果然,听到袁琳洁的话之后,夫蒙越勃然大怒,立刻骂出了脏话。
“呸!你个臭娘们儿!远昌国的男人都是一群孬种吗?在床上逞不了雄风,所以叫这些没有把儿的女人上战场?
等老子把洛怀城拿下,你们什么狗屁巾帼军,全都要在老子kua.下求饶!搞.得你们哭爹喊娘!”
夫蒙越的话越说越粗俗,简直是不堪入耳,听得所有巾帼军士兵们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在大部队侧翼的王怡不由分说,稳稳地架起弓箭,接连射了三箭,直扑夫蒙越的脑门。
然而敌方早已有准备,他们知道巾帼军骑射的厉害,所以在大将军的周边做好了充分的防范工作。
一直警惕四周的北凉士兵们注意到了远处射来的箭矢,他们立刻将手中盾牌举起,挡在了夫蒙越身前。
夫蒙越也看到了连发的三箭,他连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淡定看着属下为他挡住了偷袭。
“哈哈哈哈,小伎俩,这样也想伤你爷爷我?”
“愚昧无知,马上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小伎俩!”
双方放过狠话之后,战鼓响起,擂鼓声震天,战事一触即发。
“冲啊!”
“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战旗飘飘,尘土飞扬。
洛怀城以北的空地上,仍有着不少积雪,可是早已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所踩踏。白净的雪与泥土混在一起,成为了脏污不堪的浑浊物。
在双方士兵的冲杀之下,流出的鲜血、掉落的血肉与地上的浑浊物再次交融,混杂成一片泥泞肮脏的人间炼狱。
战争是人类进程上必不可少的,但是战争也是残酷的。
北凉联军擅长骑射,他们的马匹在北方长大,和北方这些一组的士兵们一样,都被喂养得膘肥体壮。
相比起来,远昌国士兵们的战马就瘦弱许多,但是也更加灵活。
骑兵冲入敌军之中,一人一马所向披靡。
弓弩手从旁协助,以弩箭和羽箭为步兵骑兵开路。
步兵基数最大,奋力砍杀肉搏,双方交织纠缠在一起,手起刀落,溅起的血如雨一般挥洒,砍掉的手臂肢体如树枝那样不起眼。
冷兵器战争死亡的人数虽然不如热兵器战争,但是这样面对面的砍杀却更直接,也更浴血激昂。
曾经的大学生(盗墓贼)虞牧淮看到这样尸山血海的场面,只觉得,这也太惨烈了吧.....
虞牧淮等巾帼军与一队安北军一起,在副将李诚的带领下,向左翼的蒙歌那发起了冲锋。
安北军在中间,巾帼军在两侧。
安北军直接冲入了蒙歌那的战阵之中,巾帼军一边游走,一边在马背上射箭,辅助安北军的前进。
打蛇打七寸,远昌部队知道突破北凉联军的关键是率先击溃蒙歌那等小部队,蒙歌那也知道要首先击杀这群巾帼军。
于是一干骑兵步兵不由分说,冒着箭雨集中向巾帼军冲来。
蒙歌那士兵气势汹汹而来,直接将前排几名骑在马上的巾帼军撞落地面。待那人落地之后,士兵们蜂拥而上,便将女兵乱刀砍死。
砍得面目全非,身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几乎砍成了一滩肉泥。
这群蒙歌那士兵将安北军和巾帼军分成了前后两个阵型,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辅助和纽带,使这边的巾帼军立刻处于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之中。
战前的部署十分完善,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蒙歌那的领将竟然有如此快的反应,迅速将矛头对准了巾帼军。
巾帼军这一小队的领队名叫岑湘,她还没来得及组合阵型,就被冲上来的蒙歌那骑兵撞倒,她连人带马都被掀翻在地。
所幸岑湘武艺高强经验丰富,她并没有慌张,落地之后一个空翻向前滚,随手捡起一旁不知谁的佩刀,挡住了前方朝着她刺来的一柄长枪。
将长枪挑开,岑湘旋身向后,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右侧劈砍的大刀。
转身的一刻,岑湘利用身体的惯性,横切一刀,将左侧欲偷袭她的一名士兵拦腰斩成了两截。
那名士兵双眼暴突,上半身先掉落,下半身却还站在原地。直到肠子胃部等内脏哗啦啦随着血液流出来,双腿才无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