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屹川蹙眉打量着在院子里面来回走动的下人,逮到一个就拉住对方,然后语气不好地问道。
这个下人正是从前伺候袁宝的忠心仆人之一,前几天被赶去了洗恭桶。
今天下午刚回来,看到袁宝瘦削了不少,还浑身臭烘烘的模样,他心疼得直抹眼泪。
几个时辰前,他们大小姐离开院子的时候就说了。
“你们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如果胡云娇和金屹川回来的时候问起,就说这些人都是本小姐赶走的,你们也是本小姐找回来的。
如果他们二人有任何异议,让他们来找本小姐。
你们不要怕,也不要胆怯,这个家还姓袁,袁家的老爷现在还活着。
你们放心,只要有本小姐在,就由不得他们胡来!”
想起大小姐说的话,仆人就大着胆子说道,“是小姐让我们回来照顾老爷的。”
金屹川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个傻子?她跑出来了?
难道是听说了袁宝的事情,所以一时情急,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烧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金屹川厉声呵斥道,“小姐说的?小姐什么样子你们不知道吗?她这样智商的人,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如今老爷瘫痪在床,全靠我和夫人殚精竭虑,里里外外为这个家操持,耗费了多少精力?
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就这样跑出来瞎掺和,你们还就当真了,简直就是胡闹!”
金屹川说着就准备把这个仆人赶出去。
就在这时,院中一处厢房的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胡云娇,她听到了外面金屹川的动静。
“屹川。”
她打断了准备继续呵斥仆人的金屹川,并让他过来厢房中。
金屹川应了一声,顾不上赶人,就向着厢房抬步走去。
仆人默默“哼”了一身,背过身之后,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鄙夷嫌恶的表情。
胡云娇将金屹川喊到了屋内,然后将门反锁。
金屹川见状,上前抱住胡云娇就要亲吻。
胡云娇却根本没有亲热的意思,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了。
金屹川蹙眉,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你也在为那个傻子的事情担心?
不就是突发奇想换回了那个瘫子的人吗?过两天你找个由头全都赶走不就行了?
这一老一小,一个动都动不了,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云娇白了他一眼,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没有文化的粗人,看问题果然目光短浅。
金屹川被这一眼瞪得心里直痒痒,就想要继续凑上去亲。
胡云娇一把挣开了他的怀抱,把下午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袁宅处处是她的眼线,想要把事情捋清楚还是很简单的。
听了来龙去脉之后,金屹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那个傻子不仅撂倒了那么多下人,还能够顺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知道我们换下人的目的,所以赶走那些人,就为了保护他爹。
知道自豪怕水,所以以此来威胁他?”
胡云娇点头。
金屹川一手叉腰,一手扶额,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
“娇娇,我虽然没有和那个傻子同床过,但是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一段时间。
她什么模样,我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你说她突然犯傻,不听话跑出去玩,我还不觉得奇怪。
但是你说她能做这么多条理清晰的事情,还能有那样好的身手打趴一群人,我还真的不信。
娇娇,是不是那些下人和傻子起了什么冲突,把傻子气跑了,担心被你责罚。所以干脆就胡编乱造一通,想要糊弄你呢?”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可是自豪他一见我就哭,把傻子威胁他的场景说的特别详细。
如果不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自豪怎么可能完整得说出来呢?”
金屹川无奈地笑了笑。
“娇娇,自豪毕竟只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他是不是闯了什么祸,所以编了个谎话,先取得你的同情,免得事情暴露之后你多加责怪他?”
胡云娇有些不爽了,“自豪不是一个谎话成性的孩子!”
听出胡云娇真的有点生气了,金屹川有些紧张得抿了抿唇。
如今在袁家,他还要倚靠胡云娇的帮助,才能彻底掌握袁家的一切。
既然她这么看重她的孩子,那就说点好话吧。
于是金屹川立刻变了副面孔,情话好话都说了出来,想要以甜言蜜语攻势哄胡云娇。
不论什么年纪的女人,对于好听的话都没有什么免疫力。
胡云娇被哄得心跳加速,两人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进行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胡云娇的大丫鬟——映冬的声音。
“夫人,夫人您快出来看一看吧!出事了!”
胡云娇有些不爽事情被人打断,但是仍然推开了金屹川,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