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甩了甩手腕,拨了下头发,然后将手上的工具随手往旁边一扔,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家伙还是有点硬骨头的,比常人要能忍痛得多,虞牧淮折磨的竟然都有些累了。
她嗤笑了一声:“我这个老女人如果待在家里洗衣做饭的话,谁来收拾你这个败类呢?”
此时王昌彦伤痕累累倒在地上,气喘吁吁,胸腹大幅度地抽动着。
因为太过疼痛,他已经是大汗淋漓,指甲也抠破了掌心的皮肤。
虞牧淮蹲在他的面前,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脸。
“乖乖把你之前做过的事情交待出来,还能少受点苦。”
王昌彦的侧脸贴着地面,他的眼睛向上抬,充满恨意地死死盯着虞牧淮。
“哦,对了,你别想着缺斤少两,也别以为可以瞒过我什么事情。
另外那三个可爱的小伙伴已经全都招了,一个没落下。
特别是那两个男生,他们都一致指证,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你的授意下进行的,率先提出来的也是你,你可是罪魁祸首呢。
如果让我听到你少了哪个受害者,或者是缺失了哪一段精彩环节,那么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哦~”
说到最后,虞牧淮还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这个笑看在王昌彦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他刚刚一边在受罚,一边在脑海中仔细回想,面前这个中年女人究竟是谁?
在某一瞬间,他想到了曾经在法院门口歇斯底里狼狈不堪的骆岚。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抛诸脑后。
两人差别太大了。
不止是面容方面的差别,从前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和现在也是有着天壤之别。
一年前的那个骆岚,因为女儿的去世、看到视频的打击、不能伸冤的痛苦,等等所有加诸在骆岚的身上。
就像是一座座巨峰,把她折磨得形销骨立,像是一幅行走的骷髅头。
而且王昌彦从来没有见骆岚笑过,永远是愁容满面,或者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
她做事也是一根筋的模样,认了死理,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根本没有过迂回行事的想法。
一年多前,看到骆岚横冲直撞却处处碰壁的模样,王昌彦只觉得可笑。
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上位者,面带嘲弄地俯视着地上这只底层的蚂蚁。
骆岚和骆芷萱在他的眼里都是小蚂蚁。
然而现在在他面前的中年女人,手段狠辣、行事干脆、淡定自若。
眼中丝毫没有见到血的恐惧,反而像是一个享受暴力快感的恶魔。
自从一个月前在校门口摆摊开始,所有人就走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她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猎人,从容不迫地执行着每一步,将猎物赶到了陷阱之中。
这样周密完善的计划,不可能是一年前那个骆岚能做出来的。
可是,她到底是谁?
听到王昌彦哑着喉咙问出这个问题,虞牧淮挑了挑眉。
“你猜啊~”
她知道王昌彦的内心有如被蚂蚁爬着那般难耐,可她就是不回答。
心理折磨也是一种折磨。
虞牧淮一向深谙此道。
虽然虞牧淮在王昌彦这里耗费的时间比之前都要多,但是最后王昌彦还是在相机面前一一阐述了自己的罪行。
没人逃得过我的魔爪。
大白:给你鼓掌了~
期间他还是动了歪心思,想要掩盖一些事实。
可是有了前面几人的口述,虞牧淮对他们做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既然不乖,那就教训一下。
教训了之后,王昌彦果然乖了不少。
录制到最后,虞牧淮同样问起了关于骆芷萱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强迫骆芷萱,还拍下了视频?是因为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王昌彦闻言,猛地抬头。
经过了多次拷打,他狼狈不堪鼻青眼肿,因为流汗太多,他的衣衫紧贴着身体,看起来萎靡不振。
他就像是认命了那般颓唐地垂着头,叙述着曾经的所作所为。
可是在听到虞牧淮的问话之后,他有一次恢复了之前仇恨的目光。
“骆芷萱....骆岚....是你,真的是你,哈哈哈哈.....”
虞牧淮皱了皱眉,听到王昌彦像是着了魔那般大笑着。
等到王昌彦笑够了,他才沙哑着嗓子说道:“没想到啊,就为了一个赔钱货,你竟然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整容疼吗?很贵吧,处心积虑准备了一年多,你这辈子就毁了,这样你就开心了吗,哈哈哈哈哈....”
从王昌彦断断续续的脏话之中,虞牧淮听出来了,这是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人。
这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会把女性当做玩物一样捉弄,丝毫没有愧疚感的原因。
而且在女性不答应他的要求之后,还会强制做那样的事情。
因为在他的眼中,女性一文不值,就应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虞牧淮也不耐烦问他关于骆芷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