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司念还在套着裤腿，她没戴眼镜看不清楚，却也能猜到河惠然用的必定都是价格不菲的。
“你也看到了，我用不掉这么多，外边被我拿来当杂物间的屋子里还有没拆的快递。”河惠然侧身，那化妆台的收纳架上现下虽有了空隙，但远看着依旧是琳琅满目的。
“那姐姐为何还要买呢？”司念不解，心想河惠然也许是个购物狂魔？她这样温柔的一个人会不会不开心的时候就借着疯狂购物来发泄呢？
“不是买的，我的另一个工作是美妆博主，这些都是品牌方合作送的。”
“哇~太酷了吧！怪不得姐姐能把我化得这样好看！姐姐你叫什么回头我关注你。”
除了惊叹，司念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属实肤浅且令人无语。
“你先收下我再告诉你。这里头有些平价的我用着感觉也不错，放过期了多浪费。”
河惠然不待司念回答就已经将装得鼓鼓的帆布包放在司念身侧。
“那就……多谢姐姐了。所以姐姐你在网上的名字是什么呀？”
“穗穗。麦穗的穗。”河惠然把方才给司念试过颜色的几支口红和她的眼镜拿了起来，走到衣柜的全身镜处。
“噢，好。我记下啦。”
“过来，戴上眼镜看看穿的衣服更适合哪个颜色。”
“好的。”
司念走了过去，接过河惠然举着的她的眼镜，小心地戴上。
“……我觉得，都合适吧，颜色涂得淡，我这衣服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这样吧挺好的。”
“嗯。那这几支，你也都收下。”
依旧是没等司念回答河惠然就已经将手中的口红一把放入帆布袋中。河惠然转身坐在化妆镜前，熟练地拿了几个瓶瓶罐罐打开，倒在手心就直接往脸上擦。
“啊……真的多谢姐姐了。我先前还想着等这个月的兼职工资发了就买点化妆品捣鼓的，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这下姐姐给我省了好大一笔钱呢。”
“那你，怎么谢我？”河惠然没有看着司念，她仰起头，把乳液从下巴开始涂到脖子上，她的脖颈又长又白，司念没有见过什么女明星的天鹅颈，但她觉得这一定就是天鹅颈。
“我……啊！我来给姐姐做饭吧。”
“好啊。冰箱里那些你随便做。”河惠然应得极快，好像早就知道司念会这么说。
“那我先去仔细看看冰箱里都有什么菜。”
“嗯去吧。”
司念走去厨房，她没看到，河惠然对着镜子露出一抹笑意。
司念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把冰箱内有的菜品种类都一一记录上。还拿出了几样蔬菜放在地上。
等做完这些，河惠然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今天围的围巾是一条奶蓝与浅咖格纹的。
河惠然拿着给司念装得鼓鼓的包走过来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兼职的地方吧。欸？你把这几样菜拿出来是……？”
“姐姐，土豆茄子洋葱不用放冰箱的，你看放到橱柜里可以吗？”
“行啊，你看要放哪都行。”
“好。”
两人放置好菜后到门口玄关处换鞋，煤球好似恋恋不舍似的跟过来喵喵地叫着，雪球这次没有躲在床底下，它远远地坐在地板上瞧她们。
“过两天就又来玩啦，煤球雪球等我呀。”
两人关好门，乘电梯到了一楼寒气扑面而来，司念小心戴上了帽子又拉紧了拉链。
河惠然问：“冷吗？”
“还好，冬天肯定冷呀。”
“车在那，我们快些过去，里面开好空调了。”
“好。”
两人快步走起来，外头寒风毫不留情地吹在她们的脸上，所幸结的冰已被阳光化了大半，河惠然的车也褪去了薄薄的霜层。
河惠然虽拿着包还是小跑在前头，先到车旁打开了副驾驶车门，之后才去开自己的驾驶位。
司念头刚伸进来就感受到空调的暖风，坐下后发现座椅竟也像电热毯一样热热的。
“好暖和。”司念拉开外套拉链，连同帽子也摘下。
“来，拿着。”河惠然把那帆布包放进司念怀里，将车内温度降得适中，以免下车时因为温差太大而着凉。
“好。”司念看着河惠然忙起来的手，在家中取下的那只带着星星的银戒被重新戴上了她修长的手指。
河惠然稳稳开着车，太阳光洒进车内把银戒和镶嵌的星星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彩光。
司念左手抓着那帆布包，右手伸手去接，想让这彩光照在她的手上……
“到了。”
“嗯。”司念拉好外衣的拉链戴好了帽子。
“等等。”
河惠然拦住已经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的司念，把自己的围巾取下绕在司念的脖子上。
“欸？姐姐……这样围巾会蹭到粉。”
“蹭到也没事，回头带来我放洗衣机里洗了就行，别冻着才要紧。”
随着河惠然双手一抽一拉的动作，漂亮又不显得臃肿的围巾就系好了。
“好，后天我带来还给姐姐。”
“嗯，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