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臂露出被褥,一只小麦色的手将这有着星星点点红痕的手拉进被窝,用身体捂暖。
手臂的主人睫毛煽动两下,陆一鸣缠起一缕青丝慢慢把弄,兴致盎然地想看这人醒后的表情。
这人,终于是自己的了。
宿醉后的陆一鸣并不会断片,反而印象深刻,他借着酒劲无赖地要求小星星配合他的事情更是回味无穷。
昨日里尽情欣赏了小夫郎的绝色,特别是他吻孕痣时的模样,敏感又不懂得拒绝,仰着头任他胡作非为。
当真是又乖又听话的兔子。
话说回来,树哥儿的册子真不错,有机会倒是可以解锁一下另外两本的姿势。
夫郎这么乖这么软,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但也不能欺负得过火,瞧瞧他后背的猫爪印就知道有多触目惊心,现在还觉得有些疼。
不过,值,非常值。
被念叨的对象缓缓睁开眼,目光略显呆滞,还没从睡梦中彻底醒来。
他动了动身体,浑身一僵。
身子很清爽,昨日迷迷糊糊中,夫君抱着自己在浴桶里清洗过,还替自己擦过软膏。
但腿和腰都好酸,感觉完全不是自己的……
酸胀的身体告知他一个事实,他与夫君圆房了,不单单是圆房,还把树哥儿给的画册前几章做了个遍。
动作稍有不对,还会要求他再来。
他明明都哭着讨饶了,但夫君依旧没有放过他,还让他、让他说一些平日里绝对说不出口的话。
原以为夫君会为此放过他,没想到反而更凶了,将他企图逃离的身子拖回,变着花样问他各种羞耻的问题,不回答就用其他方式逼迫……
裴星拉过被子,用脸蹭了蹭,这叫他如何见人?
自家夫郎一个人在那害羞不已,泛红的耳垂十分有趣,陆一鸣忍不住伸手捏住耳垂,轻轻揉搓。
“夫、夫君?”
裴星拉下被褥,侧过头看向身旁,见他还没起身,一脸惊讶,转而满脸通红。
这个时辰,夫君不该去镇上学习了吗?怎的今日还在?
那刚才自己愚蠢的行为,是不是都被夫君目睹了?
嘶——
他突然一番扭动,全身无力加酸痛无比的身体发出抗议,陆一鸣伸手替他揉了揉腰。
他知道对方是不好意思,昨夜欺负了个够,今日便放过这个小可怜吧。
“良辰美景,昨日忘记同夫郎说了,祝我们的小星星生辰快乐。”
对方听闻果然不再钻牛角尖,但红潮还未褪去,感动中带着羞赧:“多谢夫君,这是我最难以忘怀最幸福的一个生辰。”
他一点点转起头,神情认真。
“夫君没有嫌弃我,愿意给我一个完整的嫁娶礼节,尊重我爱护我,我真的好幸运啊。”
裴星笑逐颜开,末了伸出手,轻轻抚摸陆一鸣的面部轮廓,凝视他痴痴地说道:“夫君真好。”
容忍他的小脾气,照顾他的丧心情,教他读书练武,为他下厨做饭。
夫君太好了,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活在梦中,不愿醒来。
见对方痴迷的模样,陆禽兽忍了忍,终究没忍住。
他凑近对方薄红即将消退的耳旁,轻轻问道:“那你是拜堂的时候最幸福呢?还是洞房的时候?”
******
昨夜下起了大雪,薛阿爹和薛舅舅都没回去,而是睡在楼下厢房。
待小夫妻俩磨磨蹭蹭从房里下来,四双眼睛齐齐盯着他们,一脸戏谑。
洞房花烛夜嘛,他们懂。
敬了茶,收下红包,陆一鸣搀着腿脚微抖的裴星坐下,心下有些懊恼,昨日还是不知节制了些。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围着,他真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
陆母端了一碗汤圆放在两人面前,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勺。
“昨晚天黑得早,来不及将这碗汤圆给你们端进去,现在起了便吃了吧。”
想起为何错过这碗汤圆,裴星低下头一言不发,那泛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心里回忆起昨夜的一些片段,手里捞起一个白滚滚的汤圆往嘴里送。
“唔——”
身旁的陆一鸣见人脸色有异,放下勺子转过头关心:“烫着了吗?”
“不、不是,”见陆母和薛阿爹一脸期待的等他开口,裴星红着脸小声说道,“生的。”
“诶,好,生的好啊,团团圆圆,家庭美满。”
“生的”亦有早生贵子之意,在场的人都明白,但没细说。
听着陆母的话,裴星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去勾陆一鸣的小拇指,面上、耳旁像是喝醉了一般,红得出奇。
陆一鸣反手抓住人的手,十指相扣,面上仍是镇定地补充:“确实好。”
原以为夫君会帮着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