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茧基本消下去,原本干燥蜕皮的手光滑了不少,顽固的冻疮今年也没冒头。
特别是晚上,摸上去手感不错。
陆一鸣将嘴里的水吞下去,眼睛却赤丨裸丨裸地盯着对方的手,引得对方将手偷偷背到身后,不给他瞧。
小家伙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侧脸,浑然不知这模样在陆一鸣眼中更是可爱的紧。
“等爹和娘将红纸买来,小星来写福字,我来写对联,如何?”
对方动了动耳朵,转过头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是哥儿,而且我的字一点儿都没夫君的好看。”
过年期间的福字和对联大多会请村里或者镇上的读书人来写,不少书生还能为此小赚一笔,裴星从没听过哥儿也能写福字的,这会儿属实惊讶夫君的提议。
陆一鸣靠近对方,噙着些许笑:“哥儿又如何,夫郎难不成不相信我教人的本事?”
两个多月的学习,夫郎喜欢模仿他的行楷字,又带着自己独有的特色,不似他的张狂,小星星的字体清秀端庄,和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印象。
虽说比不上书法大家,但写一写福字还是绰绰有余。
最主要的是,他想打破裴星思想的牢笼,至少在他面前,他希望这人能够将自己放到同他相对平等的位置上来,不因哥儿身份而觉得低他一等。
裴星连忙摆摆手,他知道夫君没有生气,但还是不想让对方误会:“夫君教得当然很好,只是我、我不敢,万一要是写得不好怎么办?浪费了一张红纸,红纸好贵的!”
还真是小财奴,舍得给他花大把的钱买笔墨纸砚,但对自己却抠门的很。
陆一鸣抿住嘴花了很大力气忍住不笑,假装思索:“啊,那怎么办呢?要是夫郎把写错一张,那就罚你……”
认真听他说话的人竖起耳朵,眉毛拧在一起,一脸焦急。
他捏了捏小兔子的鼻子,把话补完:“罚你亲我一下。”
接机撩人,见人红着脸没有反驳,陆一鸣心情愉快地端起磨好的糯米粉打算去灶房做年糕,从他身旁走过时耳边传来几不可闻的软糯声:“夫君这哪是惩罚,这分明是奖励啊。”
打年糕是五河村这一带的传统习俗,寓意着生活与工作“年年高”,是春节走亲访友时所带的传统礼物,搏一个好彩头。
陆一鸣在糯米中和上适宜比例的水,这水的多少有讲究,多了少了都会影响年糕的黏度和口感。
和水后的糯米结块需要进行过筛处理,将糯米结块变小。
灶口裴星生火将水烧开,陆一鸣将过筛后的糯米粉放入蒸笼蒸熟。
洁净干燥的石臼放在一旁,待糯米蒸熟后,他将之导入石臼中,用木锤大力捶打。
裴星原本打算等夫君累了,轮换给他,结果夫君愣是一个人打了一百多下,也没让他来做。
“呼——”
呼出一口浊气,陆一鸣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放下手里的木锤凑近石臼,用手戳一戳这白白的糯米团,软硬适中,差不多可以做年糕了。
他取准备好的油蜡水涂抹手掌,起到不沾糯米的效果。
用手擀年糕时手不能停,一直不停地揉,才能将糯米更好地融在一起,口感也会更糯。
“夫君,清水来了。”
裴星将一碗清水放在陆一鸣的右手边,后者揉一会儿便会洒上一些水,既能让糯米粘合度提升,也能让糯米减少粘板,做到不浪费。
陆一鸣捏起一小块糯米团,沾上红糖,凑到裴星嘴边:“张嘴。”
“好吃!”热乎乎的糯米团子很有嚼劲,加了红糖之后味道更佳。
裴星学着陆一鸣的法子将糯米团滚上红糖,一手拿着一手在底下托着给陆一鸣送过去:“夫君尝尝。”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粘牙。
陆一鸣见裴星的耳朵有些红润,仿佛在暗自窃喜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刚才咬糯米团子的位置,反应过来对方的小心思,没戳穿他。
揉成形的糯米团用包着热纱布的竹条碾成条状,年糕基本成型。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心火龙果捣成红色的汁,用稻草根蘸取后在大块年糕面上写上“招财进宝”字样的红色花纹。
至于裴星拿着只剩下根部的大白菜,蘸取红汁,在小块年糕上印下花纹。
“这纹路,还挺像玫瑰。”
大白菜根部被拦腰截断,那横断面蘸上颜料印出来,看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点缀完花纹的年糕晾在竹编上,放置在阴凉通风处阴干,明日可将其放入清水中保存,不过得每天换水,以防发酸发霉。
几乎与两人将年糕放置在阴凉处同时,陆父陆母从镇上采购年货回来。
陆母惊讶地看着成型的年糕:“你们倒是迅速。”
六个大块年糕和六个小块年糕排排站,供他们过年吃食绰绰有余,年糕久放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