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给我们!”
居水镇和五河村少见青葡萄,多是种的紫葡萄,但江州府这么大的地方,有心去找还是可以找得到的。
葡萄酒的葡萄香味还是容易辨别出的,如果有人想要仿制他们的青葡萄酒,反复试验可以做出来,但是能不能保证工艺手法正确,甲醇含量低,从市场上没有葡萄酒售卖就能窥探一二,陆一鸣觉得估计不太行。
更何况,他们的葡萄比较特殊,香味也比较特殊。
“走吧,我和爹过去瞧一瞧,小星星和娘在家等我们消息。”
裴星拉着陆一鸣的袖子不放,晶亮的眼睛明显在说带他一起。
后者这一次没有同意,他摸摸对方的脑袋:“人多,我怕有不长眼的人冲撞了你,若是没有小玉米,我肯定带上夫郎。”
大事面前,被留下的人心情不好受,但孰轻孰重,裴星还是能拎清:“夫君万事小心。”
……
“没想到摘星酒竟然会吃死人,幸好我没抢购,不然遭殃的可不就是我了?”
“我看你是抢不到吧,不过确实,你说这要是咱不小心喝了,出了事,那可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道那些疯狂抢购的人后悔不后悔?”
“当然后悔了,我就说上次怎么喝了酒之后上吐下泻的,找不出原因,没想到竟是这养生酒的问题。”
“一夜之间风靡江州府的摘星酒,指不定里头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材,才这么容易让人上瘾,细思极恐。”
起先不知道是谁带头把这节奏带起来,后来纯粹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自己脑补,说是庆幸实则是在看人笑话。
他们总是喜欢看表面,偏心于弱者角度,而不是去深入思考,这其中是否有隐情,就算最后是冤案,也只不过是感叹一句:原来如此,真是可怜。
等陆一鸣他们赶到酒肆时,大门的封条正要贴上。
很不巧,那人恰巧是上次陆一鸣将应老牌子甩给对方的衙役,看见陆一鸣的脸,瞬间想起当日的场景,脸色不太好看。
特别是当陆一鸣表明他是酒肆主人时,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情涌上心头,心里这口恶气还没出呢,这就赶着来送,他语气不好地说道:“来人,把他带走,好好审问。”
边上的两个衙役带着囚链朝陆一鸣靠近。
陆一鸣躲开朝他走来的两人,直面逼近衙役头:“且慢,这位大人可有证据表明在下有罪?”
“呵,”张松指着竹板上的人,“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
之前闹事的人并未离开,很是悠哉地在一旁看好戏,还和一旁的围观群众诉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见陆一鸣看过来,甚至还冲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接着那人完全变了一张脸,看着陆一鸣像是杀父仇人似的,跪在张松面前,撕心裂肺地大喊:“大人,您一定要还我这兄弟一个公道啊!他还没娶亲,这模样让他如何是好!”
“查封!”
“查封!”
“查封!”
一群看热闹只需一张嘴的人,在这个时候就特别团结,脑子都无需动,跟着人群一起喊就行。
那位满身溃烂,脸色苍白昏迷的人还躺在地上,边上蹲着一位拿着药箱的老大夫。衙门在陆一鸣来之前让人去请大夫来诊脉,确定中毒是因为这葡萄酒才下了查封令。
陆一鸣没有理会周围的起哄声,看着张松平静说道:“容我替自己伸冤。”
噗嗤——
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嗤笑:“大人赶紧将人带走关押,免得祸害了咱们老百姓。”
张松虽然脸色铁黑,但秉持着职业精神,还是让陆一鸣把戏唱完,他倒是想看看对方还能从何辩解。
见人没有意见,陆一鸣走近那位还留在现场的大夫说道:“我有问题想请问这位诊断的大夫。”
虽然很诧异对方事到如今看上去还十分镇定,但作为一名老大夫,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自然猜到陆一鸣问的内容肯定是与诊断结果有关。
然而他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容不得对方质疑,见人隐隐有怀疑自己医术的倾向,他语气不善:“你问。”
“您老是如何断定这人中毒与摘星酒有关?”
“老夫也算见多识广,医治过不少自酿葡萄酒中毒的人,一眼就能得知这人是喝了葡萄酒又饮食了过敏物才看上去这番严重,但那位只喝几口酒便有头晕呕吐四肢发麻此中毒症状的人,罪魁祸首定是那摘星酒!”
自制葡萄酒喝的人还是有的,但容易出事,所以平时在酒肆根本不敢卖,陆一鸣的葡萄酒一出原本还有不少人心有存疑,但见不少达官贵族都抢买,便将信将疑,买了再说。
喝上去之后并未发现异常,反而皮肤变好,睡眠质量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