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心尖上的人, 万一出了么闪失，谁都担待不起。
深夜，
卓良木硬是把白翎叫到身边。他年近百岁, 又是君主边老医疗官，不怕白翎怪罪, 直接逮住鸟一顿劝：
“这使不得
啊！君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去, 没出事还, 要是伤着哪了, 君主得多担心啊。”
酒店大堂一角空无人烟。医生
，听得白翎有恍惚。
他扯了下嘴角，不在意似：
“能出么事。”
卓良木面色发紧：“小白鸟, 这不是说。君主况我最了解，他精神压不稳定，繁殖期里又会往上提一提, 一旦压不住，整区域都能被他精神影响。”
或直白说，污染。
这也是为么，整船服务人员都急匆匆撤出去，连方圆1公里内都围了起——为防止“精神泄露”，方便事后进军事控制，降低受害影响。
“而又是重中之重。他惦念, 必定会先对下手。”
类似警告, 白翎听过几回。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拿我发泄，当容器么。”
“知道就。”卓良木擦擦汗, 稍微松了气。
时间接近凌晨，卓良木不想打扰白翎休息，便不久坐。走之前，他反复用“绝对不”，“很危险”，“会受伤”等词强调一遍，交代得十分恳切，但他唯独忘了一点——
小白鸟之所以能成为白司令，并不是因为君主抬举。
而是因为，他生性反骨。
·
在白翎思路里，这事实很解决。
郁沉把自己关进水族箱，无非是怕伤到他，害得他不能正常出席公务。
然而，血统越纯A，繁殖期就越强。果一味这么压制下去，郁沉恐怕得休眠一月才能缓过。
堵不疏，痛不短痛。
白翎想，与让人鱼憋把月憋出神经病，不他自己短痛一下。这么一，人夫能早早出干活，大家也不会被鱼精神污染。
他是极有主意人，一旦拿定念头，就会立即动。
啄木鸟反复强调危险，白翎确实深以为然。于是，他第二天选择带足了装备，趁着入夜时分度返回母船。
这一次，仿生人守备足足增加了两倍，连通风口也封上了，显然是专门为了防他。
只惜，这点手段根本拦不住白司令。
他早先就找霍鸢写了一段病毒程序，直接找数据充电桩插上，进一番AI都骇人听闻赛博“投毒”。耐心等待一会，他便闲庭漫步地走进去，跨过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钢铁疙瘩，打开门，恰与怪物鱼对视。
是，对视。
据啄木鸟所说，郁沉主意识在深度休眠，但这不代表它不会睁开眼睛。
这是一种休眠中自我保护。因为不论是多么凶残深海生物，只要到这双腐烂森林似眼睛还冷冷睁着，都不会胆敢轻易靠近。
它在着。
即便沉睡，也在观察。
不知道为何，白翎被那双针状竖瞳盯得有毛骨悚然。或许是因为郁沉主意识不在，外露主宰完全是兽性，那冷冰冰毫无感眼神，让他浑不适。
拿头套给他罩上算了……
这念头似荒谬，但白翎相当认真。他反感这种陌生凝视，与等会被得心烦躁，不一开始就眼不见为净——他对前世那alpha，都是这么操作。
当然，他对人夫也是有优待。
脱下鞋子，从旁边小梯爬上池顶，上面搭了亚力克板架，方便向下投食。白翎掏掏口袋，又拿出两片碎肉，一片丢进池子里，勾引人鱼浮上，一片捏在手里，朝意犹未尽野兽勾勾手指，淡懒地唤：
“过，到这边，美人鱼……我多是肉。”
人鱼追踪气味无声游到板架下面，抬起头，就是蹲着青年。
驯服任何大型野兽时，都是不能露怯。它观察他，他也在观察它。眼神对视，是在判定对方是否有敌意，而一方慢慢伸出手，则代表了示意向。
白翎探出手腕，让人鱼嗅自己气味。
腕口神经束密集，温较高，是信息素挥发较强部位。
人鱼嗅了嗅，布满细小鳞光眼皮微动，忽然向前一扑，蹼指扒在亚克力板上，挺舔了一口。
这一口，让白翎清它前后三层利齿，感受到它舌尖细微倒刺。他咬住嘴唇，心底漾起奇怪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有点……刺激。
白翎没有逃走，这现状取悦了它。
人鱼摇了摇沉在水里尾巴，在水面掀起圈圈涟漪。白翎了下：
“知道我是谁，对吗？”
张开手指，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