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瓷白的小臂处,光滑一片。
她……竟没有守宫砂?
就算只是一介舞姬,想必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疏漏。
唯一的可能……
江夙紧紧抿着唇,不动声色的捻了捻指尖,一双眸子漆黑深沉。
洛云裳知道江夙已经看见了。
她的目的达到,端起碗正要退下,不想江夙却又叫住了她,“站住。”
“皇上还有何吩咐?”洛云裳回头。
“替朕磨墨。”江夙沉声命令道。
“是。”
江夙悄悄的打量了洛云裳一眼。
女孩的动作有些拙笨,显然没有做过这种事。
若是一般的舞姬,为了讨好贵人,磨墨,是必学的。
“可识字?”江夙突然问道。
洛云裳抬眸,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学过。”
江夙眼波微动,他将笔啪的一下扔在了桌面上,身子随意向后一靠,对洛云裳道,“朕手酸了,你来。”
洛云裳其实心如明镜,但她面上还是故作为难,“这不是小太监平日干的活么?再说了,奴婢也不会批折子……”
“朕说,你来写。”
“那好吧……”
江夙默不作声的盯着洛云裳写字。
是极为漂亮的簪花小楷。
而他的陛下,写的也是这种字体。
他现在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错错就是洛云裳了。
江夙看着洛云裳的眼神,像极了盯上猎物的狼。
陛下,到底为什么要假死……
为什么来了漓国,也不愿意坦诚她的身份……
不管怎样。
这次。
他不会再把她丢了。
【叮——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
*
**
洛云裳依着江夙的吩咐,替他取来了一个荷包。
不好看,甚至有些丑。
但她总能看到江夙带在身上。
洛云裳轻轻的摩挲着荷包上方绣着的花纹。
这是她当初心血来潮所绣的。
她已经走到了浴池边。
“你来了。”江夙侧头,望向了洛云裳。
她轻点了点头蹲下,恭恭敬敬的将荷包递给了江夙,“皇上,这是你要的荷包。”
江夙默默的接过,垂眸,“帮朕擦背。”
洛云裳应了声好。
“我真的很爱你们的陛下。”良久,江夙低声开口。
不是朕,而是我。
洛云裳擦着江夙背的手微微一顿。
“我曾经,的确存了利用她的心思。”江夙呢喃道,“可是现在,我只要她,只要她回来就够了……”
“错错,你说,陛下还会回到我身边么?”江夙忽的望向了洛云裳。
洛云裳一愣,诧异的抬眸。
男人的轮廓冷峻,漆黑狭长的眼眸中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陛下已经……”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呢?”江夙的眸光晦暗,“我的陛下。”
洛云裳还未反应过来,江夙就突然有了动作。
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江夙的长臂一拉,洛云裳整个人就重心不稳的跌入了池中。
“咳咳咳……”洛云裳抹了把脸,呛了好几口水,“皇上,你……”
然而江夙根本没有给洛云裳说话的机会。
他看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狠狠的亲了上去。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江夙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果然。
就是她。
舞姬错错,就是他的陛下。
直到洛云裳呼吸不得,江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她。
但他那双手,还是如铁箍般的将洛云裳搂紧,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
“喂,万一我不是怎么办!”洛云裳瞪着江夙,气恼道。
江夙亲昵的蹭了蹭洛云裳的鼻尖,低低笑了笑。
“你是的。”江夙笑着咬了口洛云裳的耳垂,盯着下方一颗鲜红的朱砂痣,说道。
他挑开了洛云裳的衣领。
果然有个月牙胎记。
江夙抚上了那个胎记,眼泪措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傻子,哭什么啊?”洛云裳抱住了江夙,摸了摸他的狗头。
“陛下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没了你,我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阿夙会很乖的。”江夙的神色活像是主人被嫌弃的大狗狗,他露出可怜的表情,委屈道,“陛下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同我开玩笑了?”
“那是意外。”洛云裳小声解释道,“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想害我了,我想同阿姐找出真凶,只得炸死,可谁知阿夙来的竟是这样快……”
“这么说,陛下还要怪我了?”江夙窝在洛云裳的脖颈处良久,挑眉,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喷在她细腻的皮肤上。
“没有。”洛云裳笑道,“你看,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可你都不告诉我……”
“若不是我揭穿了你的身份,你打算何时同我说实话?”江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