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愣愣地看着硕大又恐怖的蟒头只觉肾上腺素飙升,同时还不忘回应他一句:“当然能!这不就发现了吗?” 大宝急得快哭了:“就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制服它?” 我强忍着颤抖艰难吐出几个字:“办法不是没有……”大宝一听满怀希冀地看着我,那边阿葭也是一脸期待。我看着大蟒说:“不是常说打蛇打七寸吗,你去捏着它的七寸它就动不了了。”大宝傻眼了,看着比自己都粗好几倍的蛇,又要哭了。 阿葭急得骂我:“都什么时候了你废话还这么多!再不想办法都会被吃掉!”我也是无可奈何:“大姐,你杀了我我也拿它没辙啊……对了,快把灯灭了,看看它还能不能看到我们。” 所有人依言关了手电,四周顿时陷入黑暗。大宝声音抖得很厉害:“这法子管用吗?听说蛇视力很差,不用眼睛看的,是用舌头探路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条软软的肉条在我们脸上拂来拂去,肉条上还湿湿黏黏的。我大气也不敢出:“别动!这不探路的来了吗……宝儿你好好享受,开始那些小美人你看不上,现在有个大美人来了,上来就给你舌吻,你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片深情啊。” 大宝恨不得把我生吃了:“好你个林栎阳,那是你老婆,你老婆在我脸上舔来舔去的算什么也不管管,你赶紧的抱它回家睡觉,别在这里现眼了。” 我忍受着恶心战栗的感觉边说:“我老婆又胖又凶,我降服不了,有本事你收去算送给你了。” 我们嘴上耍着贫嘴,心里却毫无办法,听得巨蟒信子嘶嘶声越来越密,虽然看不到,但似乎感到它马上张嘴就要一口把我吞下。 就在这进退两难的关头突然河里传来巨响,我感到蛇信咻然缩回,它应该也感到了异样。我抓住机会一把拖住大宝跑开,同时开了电筒,只见那条巨鳄又出现在岸上了,正面对巨蛇严阵以待。这家伙一定是一直悄悄跟踪我们,在我们关了手电后就悄悄上岸想搞偷袭。 巨鳄首先发起攻击,动作既快且狠,嘴一张就咬住了蛇身,那么粗的巨蟒都被它一口咬得严严实实。可鳄鱼满嘴锋利的牙齿此时好像失去了作用,只在蟒身留下几道划痕。巨蟒毫不在意攻击,反倒像是有意卖的破绽,顺势几下就把巨鳄整个卷住,巨鳄如此庞大但在它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大蟒蛇此刻已经全部出了洞,全身上下盘根错节只怕有大几十米长,大宝惊惧之极:“我的天!这他妈的还叫蛇吗?!” 随着大蟒身子锁紧,一阵阵沉闷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巨鳄在极其残暴的绞杀下扭曲得不成形状。突然叮的一声,一个东西从巨鳄身上掉落,我一看原来是阿葭适才插在鳄背的那柄开山刀,我抢上几步,把刀捡在手中。 几分钟后蟒身放松,大鳄鱼啪嗒掉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紧接着令我们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大蛇嘴几乎张成一百八十度,缓缓将巨鳄纳入,不多时巨鳄就被吞进了蛇腹,蟒身前段鼓鼓囊囊的,十分抢眼。 看着这奇景,我们全都呆了,好半天大宝才说:“这顿饭吃这么饱,应该不会吃我们了吧?” 我暗吁一口长气,但还想吓他一下:“不一定,你的肉肯定比这臭鳄鱼香,万一它还想加个餐呢?”我刚说完蟒蛇头一甩,又面对着我们,把我吓了一大跳。大宝愤怒喊着:“你真他妈乌鸦嘴,几次说什么来什么,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我也不想这样啊,早知说话开过光我就说让它去死了。我轻声道:“慢慢后退,尽量慢一点轻一点,动作幅度不要太大……” 才后退一步,巨蟒刷的向前一探,我们吓得再也不敢动了,生怕再退它就直接上来开餐了。巨蟒缓缓往前移动,离我们更近了,巨大的红信子又在我面前伸缩不定。 我看着信子心中有了个主意,对大宝说:“数到三的时候同时往两边跑,听清楚了吗?”大宝不明我意图,但我已喊出“一”,他不敢再问,屏息凝神做好准备。“二!”随着我又一声,他身子又伏低了一些。 “三!”我话音刚落,大宝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我从来没见过他肥硕的身体能跑得这么快,不禁让我又惊又佩。我也迅速一闪,同时手中开山刀全力在身前一挥。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大蛇长长的信子被我一刀斩断,血如箭一般激射而出。巨蟒全身突然如触电般剧烈抖动起来,我大喊:“跑!不要停!”拉着欧阳教授和阿葭朝远处狂奔,边跑打算招呼大宝快点,却见大宝早就远远跑在了我前面。 我暗骂一句,发足追赶,四人头也不回跑出好远,见巨蟒没有追过来的意思这才停下喘气。四把手电强光一起照过去,远远见巨蟒仍在挣扎翻滚。蛇的舌头是用来捕捉气味、震动等周边环境信息,是极其重要的器官,所以称“信子”,其中还分布着动脉血管,舌头一断,不死也废了。 巨蟒扭曲了好半天,渐渐不动了。我推了推大宝:“同志,派你去侦察一下情况。”大宝斩钉截铁拒绝了:“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也不敢去,只得作罢。我回头把手里开山刀递给阿葭:“这是你的刀,刚从鳄鱼身上掉下来,你赶紧收好。” 阿葭接过刀,忽然抬手“啪”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完像没事人一样:“我们走吧。”说完就自顾自向前走了。 我捂着脸蒙了:“哎……干嘛打我啊?”大宝也吃了一惊,看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