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就好。”李恪说着,眼神有些空洞无神。
“可是殿下,为何?萧妃做出这等事来,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凌夜问着,殿下怎么能这么轻易放了她,这太反常了。
“本王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男的,与萧潇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本王确定,萧潇还没荒唐到做那种下贱的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可能是本本王的。”李恪说着,没一点犹豫。他清楚,他去齐州的前夜,与萧潇两人都醉了,因该是那晚。“不放了她,难道继续把她绑在我身边吗?如果让她继续待在本王身边,本王才真的完了。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就算把她抓回来,本王对她也下不去杀手。我一直不能理解父皇为何要派人杀害夏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也想明白,父皇为何要送妾侍给我。”李恪举着自己的右手看着,想着上次伤萧潇的事,自己已经很清楚了,对她,自己根本没办法,下狠手。
“这样放了她,那孩子呢?既然是殿下的孩子,那不追回来吗?”
李恪摇摇头,“没必要了,就算孩子生下来,太医说了,也未必能活。那孩子对萧潇来说,是最好的解毒药水,而萧潇对此,一无所知。她体内的残余的寒毒,通过母体转移到婴儿体内,对萧潇来说没什么,但对新生儿,足矣致命,难活。”
凌夜惊奇,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不过萧妃体内寒毒未清除是事实。难怪殿下做这样的决定。“属下明白了,还有一事,属下不明。”
“说。”
“皇上有意留殿下在京城常住,为何殿下要拒绝,执意返回安州。”
李恪笑笑,道:“本王留下才后患无穷。本王与稚奴私交甚好,可如果本王继续留下,恐怕本王与他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差。你可别忘了,他舅舅如今是宰相,难免会在他面前提及本王。本王不想与他交恶,稚奴仁厚,只要未来的君王善待本王,本王又何必折腾。”
“属下明白了,还是殿下想的长远,属下先退下了。”凌夜说着,退出房间。
李恪看着萧潇留给自己最后的信,看着,放在烛光前,化成灰烬。
天色暗了下来,李恪见萧潇院内亮着,走了进来。小萍坐在萧潇的梳妆台前,笑脸盈盈试用着萧潇的胭脂水粉。
李恪单手扶着化妆台,低头看着眼前的小萍。“怎么样?好用吗?”
小萍急忙放心手中盒子,想要站起身来。“殿下。”
李恪伸手将小萍按在梳妆台前,“不用,你就坐着。以前没怎么注意过,现在看看,你和萧潇,确实有些相似,特别是这双眼睛。都有西梁女子的韵味。”李恪说着,用单手捂着小萍脸的下部看着。
“殿下说的是,虽然小姐身为兰陵萧氏,但她母亲与我一样,是外族人。虽然小萍不知道殿下让小萍冒充萧妃是为了什么,不过殿下需要,小萍一定会留下来帮殿下,不会弃之而去。”小萍低头说着,略带娇羞。
果然是个狐媚胚子,这么会说话,提高自己,还不忘贬低萧潇,难怪可以迷惑萧潇父亲。“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萧妃,这个院子,就是你的。”
小萍笑了一下,连忙控制表情,谢殿下恩情。
李恪说完,转身就走,回头看了小萍一眼。你就在这话院子里,为你的旧情人守孝吧,七个月后,就替萧潇去死吧。李恪心里想着,缓慢走出房间。
月光皎洁,繁星点点。李恪抬头看着,回想起初识萧潇时,与萧潇一同在客栈屋顶一同赏月的情景。她的笑容是那样灿烂,简单。萧潇面容浮现在天空。李恪下意识低下头,“我在想什么,从今往后,再无萧潇。我们兄弟两个,绝对都不能毁在女人手里,有儿一人足已。”李恪想着,头也不回的返回房间。
而死里逃生的萧潇,徒步下来山下,进了县城,卖了一个嫁妆,顺路雇了一个三十多的姑姑,买了一辆马车。在市场口,寻了一个可以赶马车的人,萧潇与姑姑上了马车。
赶车人问着:“姑娘,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