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潇话一出,李恪心中一振。“你会梦见我吗?”
“会啊,当然会啊?我这不就梦见了吗?今天这个梦好,你的眼神,不是冷漠的,冰冷的。之前每次梦见你,都是你我最后见面时你的容颜。要不就是噩梦,鲜血淋漓的场面。今天这个梦好温柔,我喜欢。”萧潇说着,仰头看着李恪,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看着她。
“哦对了,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梦见你了,今天是康乐的生日,她满一岁了,一定是因为这个。康乐胖嘟嘟的,特别可爱。你还记得吗?你还抱过她呢?我当时就在门口,我全都看见了。你抱她,她竟然不哭。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萧潇继续说着,可李恪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今天这个梦好奇怪,你怎么这么安静。过来,陪我喝酒。”萧潇说着,伸手拉李恪到她身边来。“怎么这么冰,你的手好冰啊。来,我给你捂捂。”萧潇说着,伸出手,紧握着李恪的双手,来回摩擦。
萧潇又拿出酒杯,倒了杯酒,“来,喝了它,这里没有火炉,不像王府那么舒适。不过冬天,喝点酒身子就暖和了。”
李恪想也没想,端起来喝了,一饮而尽。“你冬天,就是这样来取暖的吗?”李恪说着,在她一旁坐了下来,矮小的餐桌,两人并排坐着,互相看着对方。
萧潇点点头,“差不多吧,一个人的时候会,照顾康乐的时候,就不会了。要保证自己的大脑时刻清醒,毕竟是做娘的人了,总该自我约束。”
“康乐?这是她的名字吗?”
“对啊,我取的,李康乐。我对她没什么期许,健康快乐,就是最好的。”
“好,好名字,李康乐。”
“你知道吗?康乐病好之后,我就想带她登记上户,可我是个女的,就愁了许久。后来才发现,我是白愁了,你们这也太坑了,女孩竟然不用入户,只有男孩才需要。杨过说,我能入户,也是因为我身份的原因。坑坑坑坑,真是个大坑货。男尊女卑的时代,简直就不把女人当人。”
“没事,我带她入户,入我的户。”
“嗯……”萧潇摇着头,满是不愿,“不要,我让她和你姓,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别想着,要不是我姓宋,总感觉让她和我姓怪怪的,毕竟她是李唐皇室的血脉。唐宋元明清,让她姓宋,这样不好。”
“姓宋?你说什么呢?萧潇,你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我就喝了两杯,用来暖身子的而已,怎么可能会醉。我不是萧潇,我不是,我也不认识什么章笙,他是什么鬼,我是宋茜,宋泠瑶。”
李恪看着萧潇不语,听着她在那胡说八道,这还是头一次听萧潇提起章笙。
“怎么,被我吓到了吧!我竟然和你的杨妃,同名。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吓到了,这是什么孽缘。”
“孽缘?”
“对啊,可不是孽缘吗?两个同名的女人,竟然伺候同一个丈夫,不是孽缘是什么。不过现在好了,我退出,再也不会夹在你们两个中间了,我祝福你们。她人其实挺好的,你一直宠着我,她从来没有难为过我,电视剧里的宫斗宅斗,果然都是骗人的。”
“你退出?你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巧。”
“哼哼!”萧潇见李恪认真模样,笑了。“我喜欢你现在认真的模样,就好像是在吃醋。”萧潇说着,伸手抱着李恪,紧紧抱着。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
“萧潇…我身上凉。”
“嘘,不要说话,我身子是暖和的,抱在一起,就不凉了。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在自己的梦里面,就应该为所欲为,什么都不管。”萧潇说着,闭着眼睛,就好似神游一般。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去管,就这样抱着他就好。
“这不是梦,我来带你回家,跟我回家。”李恪说着,低头看着萧潇,她没一点反应,在自己怀里,安静地睡着。李恪抱起萧潇,将她平放在床上。将自己所用过的酒杯,放回原位,好似自己没有来过一般。“你就当,这是一个梦吧!”李恪说着,出来杨府。夜已深了,空荡的街上,没什么人影。而自己,却忘了回去的路。独自在街上游走,看着县衙的牌匾,抬头看着。“杨过,本王要你对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李恪说着,敲打房门,还没敲几下,从路边一个压差骑着快马停在府衙门口。
“急报,急报。”他吼着,用力敲打房门。
李恪亮出令牌,与衙役一同去见县令。县令毕恭毕敬,请吴王先住下。李恪看着一旁送急报的压差,让县令先看急报。县令点着头,打开书信,一惊,抬头看着李恪。
“怎么了,和本王有关吗?这样看本王。”李恪问着,总感觉不对。
“殿下,那个太子,不对不对,前太子毙了。”
“你说什么?”李恪说着,抢过急报看着。大哥毙了,就在一个星期前。父皇得知,免朝三日,要求举国哀丧。
一切太突然,大哥去了。这到底是什么命数,大哥一心想当好太子,却性子太过软弱,自我迷失,放纵自己,一再犯错。父皇念及父子情,没有用国法处置,免他一死,却治不了他的心病,使他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