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尚在,怎么能哭呢?这是大不敬!
元昭先是微怔,下意识地伸手一摸脸,竟已泪流满面。连忙随手往脸上一擦,跪下请安:
“臣御前失态,乞请陛下饶恕!陛下万安。”
丰元帝勉强提起精神,凝望跪在跟前的小辈,神色......
温和,但没让她起来,缓声问道:
“何人让你进宫护驾?”
“臣不识,只见他身上有宫中禁卫的腰牌。”元昭取出腰牌递给内监,“他说端王与京师驻军勾.结逼宫,外有五万大军逼近,陛下急召臣率兵回宫救驾。”
丰元帝不接腰牌,挥挥手,让孙德成拿到侧殿,冷冷看着元昭:
“是以,未曾求证,你就把亲兵调回来了?”
“未曾调回。”元昭和盘托出,“只往端州的方向兵分三路前去打探军情,按时辰,此刻应有斥候回京等候臣的指示和命令。”
听到这里,丰元帝神色略霁,“算你机灵。”
倘若她私调亲兵回京,又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下的口谕,那就是逼宫!加上她的身份,意图谋反复国罪证确凿,就算他是皇帝也保不住她。
然而,她能够自保是好事——
“你就不怕消息无误?”丰元帝面无表情。
忠君的最高体现,是豁出性命护驾。
“京师驻军将近三十万,就算仅剩十万,一千人回京能做到的事,臣一人足矣。”元昭不卑不亢道。
“哈哈哈……”
这番傲慢自大的话,深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