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季春山和焦彩凤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辆去县城的车,跟过去之后,又哪里还找得到季启荣的影子?
他们倒是打了季启荣的电话,可季启荣直接就关机了,让他们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啊!
两人在县城一直找到了下午,季春山看这样下去也不少办法,就干脆去了派出所,报警。
派出所的人一听,这就是小孩儿跟父母吵架了,离家出走嘛!
那没办法,出去找人吧!
可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派出所里留下值班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还有一批人手在负责赵广庆和刘洁的案子,这能腾出手来帮忙找人的就更少了。
派出所的人手联系了季启荣的老师和同学,都没人知道季启荣的消息。
季春山也在给自己那些亲戚朋友一个个打电话。
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季春山和焦彩凤折腾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季启荣的消息。
两口子无可奈何,只得先回来了,心里期盼着或许季启荣气过头之后,说不定已经先一步回家了。
当然,他们的期盼显然还是落空了。
季家冷冷清清的,天黑了连灯都没开,黑漆漆的就跟个黑洞似的,看着就阴森森的,一点儿人气儿也没有。
当然,这个时候,刘金桃正带着一群女鬼在季家待着呢,季家有几分鬼气也是正常的。
“你瞅着吧,这两口子一回来,还没带着他们那宝贝儿子,保准儿得找你麻烦!”刘金桃在季慕善耳边低声说道。
“找就找呗!”季慕善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我还就怕他们不来找呢!”
这是什么意思?
刘金桃满脑袋的问号。
季慕善并没有向刘金桃解释的意思,而焦彩凤也果然在楼下摔摔打打了起来:“……亲弟弟不见了也不见担心问候一下,亏得荣荣还一心为她着想……依我看,她这就是白眼儿狼,早嫁出去早清净!”
毫无疑问,焦彩凤这指桑骂槐的,说的就是季慕善。
刘金桃眼睛一亮:“她那么骂你,你都不生气吗?”
季慕善瞥了她一眼:“就她骂的这几句,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我们可是从小就被骂到长大的,更难听的话你又不是没有听过。”
所以,这几句话对她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刘金桃郁闷的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我都已经死了,你又成了天师,为什么还要受这种欺负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欺负了?”季慕善老神在在的道,“季春山和焦彩凤除了私底下骂我几句,他们还能做什么?你见过他们当着我的面骂我吗?亦或者是你见到过他们向我动手吗?”
刘金桃仔细一想,还真是!
她顿时恍然大悟。
敢情这俩人就是纸老虎啊,他们压根儿就不敢真的把季慕善怎么样!
难不成,他们这是看穿了季慕善**oss的本质,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焦彩凤骂了一通不见待在楼上的季慕善有什么反应,心头顿时火气更胜了。
她还要再骂下去,季春山已是不耐烦的道:“行了!折腾了一整天了,你不饿的吗?赶紧去厨房弄点吃的,我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人为了找儿子,一整天都没顾得上吃饭,连水都没喝几口,那是又累又饿,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
也就焦彩凤这种骂女儿骂惯了的人,才会有力气在这里继续骂骂咧咧的。
焦彩凤也的确是饿了,加上她习惯了听丈夫的话,当即还真是去做饭去了。
两人吃过饭后就去洗漱休息了,竟是真的没来找季慕善的麻烦。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村里十分热闹,处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虽然村里刚出了赵广庆的事情,但大家除了看热闹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过自己的日子。所以,除了赵家人还在为赵广庆的事情发愁之外,村里其他人家仍是高高兴兴的过大年。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季慕善家。
季春山和焦彩凤休息了一晚上,两口子又计划着出去找儿子。
为此,两人还一大早就来敲季慕善的房门:“季慕善,起来!跟我们一块儿找你弟弟去!”
季慕善还没睡够呢,她被吵得眉头一皱,也不答话,直接就甩了张聚阴符过去,聚阴符啪的一下就贴在了门板上。
正在敲门的焦彩凤只觉得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冻得她当即就打了个哆嗦。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股阴风突然吹过来呢?
这可是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在风口,这风是哪儿来的?
焦彩凤脑中疑惑了一下,她很快就将这事儿抛在脑后,继续锲而不舍的敲着季慕善的房门:“季慕善,你在不在屋里啊?我叫你起床你听见没啊?”
真烦!
都这时候了还非得叫她起来,她到底是真心疼爱季启荣呢,还是只是想借此机会折腾她而已呢?
季慕善面色一冷,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把法尺!
法尺一挥,门后贴着的聚阴符聚集阴气的速度顿时又快了几分,也让门板附近的温度更加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