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家人最终还是和往年一样,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过了个这个年三十。
但今年这个年三十的过年气氛,显然就没有以往那么轻松了。
整个祁家老宅都蔓延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可谁也不敢说要走之类的话,还得装出一副笑脸来,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和乐融融。
祁承弈冷眼看着这一屋子装模作样的家人,心中只觉得可笑。
一天后,季慕善顺利的回到了京城。
祁承弈亲自来接的机。
季慕善无奈的道:“我都说了我自己能回宿舍的,你又何必非得跑这一趟呢?”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嘛!”祁承弈笑了笑,帮季慕善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里。
季慕善看出他心情有些不太好,小心的问道:“这两天不是在过年吗?你不用陪陪家里人?”
祁承弈失笑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常年带着煞气,所以认识我的人都怕我,担心我会连累他们。他们不离我远远地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想让我陪着?”
这倒也是。
可季慕善还是从祁承弈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落寞。
看来,就算祁承弈表面上表现得再怎么淡然自若,但他事实上,并不是真的不介意这件事情的。
“你可以和你家里人说说啊。”季慕善提议道,“从前的时候,你身上的煞气就控制得不错,一直也没真的连累到什么人。而现在嘛,你帮了我那么多忙,身上的煞气就更不怎么明显了,那些人只要一靠近你,就应该能察觉到其中的变化才对。”
“还是算了吧。”祁承弈摇摇头道,“都疏远了这么多年了,突然间再想要亲近起来,不过是为难大家而已。”
那些祁家人怕是巴不得他能早点死,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化?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注意到的。
祁老爷子就注意到了。
前几天,祁承弈回老宅准备过年的时候,祁老爷子一下子就察觉出大孙子身上的气息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了。虽然在靠近他的时候仍然能察觉到一股冷意,但若是不注意的话,也很容易就会被忽视过去。
祁老爷子当时吓了一跳,还拉着祁承弈问了很多话,是既高兴又担心。
他老人家之所以高兴,当然是因为祁承弈身上的变化。而他的担心,也同样来源于此。
因为他不确定,这种变化对大孙子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祁承弈就给老爷子解释了一下,说他最近新认识了个天师,那天师几次出手帮他缓解了身上的煞气,所以才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爷爷看到我身上的变化,追问下来,我就把你的事儿跟他大概说了一下。”祁承弈边开车边道,“我爷爷很感激你,想找个机会请你上门吃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祁承弈的爷爷要请她吃饭?
季慕善一阵头疼。
“我最怕这种场合了,要不你还是帮我推了吧?”季慕善眨巴眨巴眼睛道。
吃饭不是不可以,但她那一半都是在有生意的时候才跟人吃饭。
像祁老爷子这种情况,只是对方单纯的对她表示一下感谢,但时候在饭桌上肯定会有各种感谢词之类的,让季慕善非常的不习惯。
她宁愿跟人直来直往的把话说清楚,有事儿说事儿就行了,最怕跟人客套。
祁承弈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吧,我早知道你肯定不乐意,一早就在我爷爷面前给推了。”
“那就多谢祁总啦!”季慕善朝祁承弈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祁承弈看着她这难得搞怪的样子有些想笑,问道:“对了,你这次回家,没发生什么事儿吧?过年过得怎么样啊?”
“就那样呗!”季慕善随意的道。
鹏城骆家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
何玉珠卧室里被悄悄放进去的纸片,的确是骆金盛干的。
这件事情,已经被骆意芸给证实了。
而那张纸片和针,被季慕善毁掉之后,骆金盛就受到了反噬,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就被紧急送到了医院里,连年夜饭都没能在家吃成,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
至于之后骆意芸会怎么收拾骆金盛,那就是他们的家事儿了,季慕善并没有打算要多问。
倒是那个给骆金盛出馊主意的天师,至今没什么消息。
照理来说,那个帮助骆金盛下黑手的天师,应该也会遭到反噬才对。可不管骆意芸的人怎么调查,都始终没能查到有关对方的蛛丝马迹。
就好像这个人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存在过一样。
骆金盛的老婆倒是有几次异样外出情况,不过也还是没什么线索。可能骆金盛也急着找到对方,结果对方却彻底躲起来了吧?
季慕善虽然帮了骆意芸的忙,但她对找出这作恶的天师,还真没多大的兴趣。
一是对方肯定藏得很严实,想把这人找出来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二是这种作恶的天师层出不穷,就算抓了这个,也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根本就抓不完。
所以,确定骆意芸家再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季慕善就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