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直播什么,能赚钱就行啊,哥,你的目标是一百个亿,坑死我了。
好在任务不限时,可以从长计议。
陈子轻试探地问道:“岳施主,你做僵尸多久了啊,有没有什么宝石古董,要是有,那你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岳起沉:“没有。”
陈子轻不敢相信:“有的吧。”
岳起沉:“那是真没有。”
陈子轻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想不通。”
岳起沉修长的手指盘着一对核桃:“想不通就别想。”
陈子轻抑郁上了,看来他去了京城,得给岳起沉物色有钱人,看哪个壳又特别帅,又特别有钱。
选好了,放着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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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在失常地保存下来那段舞蹈视频以后,就开始留意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小和尚的腿。
他不穿僧袍的时候会穿裤衩,裤腿在膝盖下面一点,露着青春期男孩子的线条,笔直的小树,生机勃勃的发着光。
洗过脸不爱擦毛巾,睫毛上掉下来水珠,脸上会滑落水痕,打湿锁骨和T恤领口。
小和尚捻佛珠时尤为认真,不知道捻别的东西,是不是也那样。
一念经,身上脸上就笼上了圣洁的光晕,像模像样。
吃饭时不吧唧嘴,也不优雅,整个人很放松。
大多时候都对食物很尊重。
岳起沉这一留意便持续了好几天,迟迟没从那怪异的状态里抽离,也被什么事情让他回魂,直到小和尚上厕所,进去就不出来。
“你是便秘,还是掉马桶里了?”岳起沉敲门。
里头传出声音:“我在看直播,是个宠物直播,我看完就洗澡。”
岳起沉听他提起直播,骤然想起来,昨晚自己充了一百块。
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回过味来。
岳起沉惊悚地坐到沙发上,双手撑着腿部:“我充值了,为了给小和尚送小红花,一百块,我没事吧?”
操。
我半夜看直播,还打赏。
岳起沉面色郁沉:“今晚不去了。”
午夜整,到点了,岳起沉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小和尚从主卧跑到客厅,呼吸的节奏有些紊乱,裹着沮丧。
陈子轻站在沙发边,幽幽地说:“我就一个观众,他今晚没来。”
岳起沉扯动唇角,没来就没来,观众的生活又不是只有你,他就不能有别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铁打的主播流水的观众,这道理我懂,我只是有点失落,还有点不习惯,那观众每晚都陪我的。”陈子轻怅然若失地回了房间。
岳起沉从口袋里掏出核桃,灵活地盘几下,放在唇间咬两口缓解莫名其妙的躁动。
三五秒后,“花开富贵进了”第七个”的直播间。
岳起沉萎靡地耷拉着眼皮看直播,他决定只进,不花一个币。
主播下播前和他说:【叔叔,今天没有花吗?】
岳起沉:“……”
他一边管不住手地投币买花,一边管不住脑地怀疑小和尚知道观众是他。
IP特地造假了,名字是“花开富贵”,上一代的画风。
会被小和尚认出来吗?
最多起疑心。
岳起沉没打算试探,他保持现状,看小和尚出什么牌,再还什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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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单子到月底就完成了,岳起沉顺利结单。
他没立刻动身去京城,而是把自己的行李跟小和尚的行囊寄过去,地址填的是林疵的住处。
在那之后,岳起沉带小和尚入世。
主要是感染市井生活,他们去了几个烟火味重的城市,从南到北的体验。
城市季节变化不小,有的地方六月挺凉爽的,有的地方则是大火炉,说话呼吸都滚烫。
陈子轻找个没人的地方摘掉帽子,他很没形象地蹲在角落里,抬手擦擦脑袋上的汗液。
岳起沉居高临下:“这就不行了?”
陈子轻不想说话,他嗓子里都在喷火,呼吸像是要冒烟。
太热了。
这城市他不喜欢,夏天来得这么汹涌。
岳起沉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有雪糕,你去买,给我也买一根。”
陈子轻舔舔发干的嘴巴,声音更干:“你去可以吗?”
岳起沉十分冷酷无情:“不可以。”
陈子轻眼巴巴地仰望他。
这死亡角度,僵尸都不难看。但美色不能让这一刻的他凉快,他身上都是汗。
……
到底还是吃了雪糕,僵尸买的。
陈子轻吃完意犹未尽,他的余光瞟到什么:“岳施主,那个小偷把一个施主的手机偷走了!”
岳起沉拉住要跑过去的小和尚:“知道我为什么永生吗?”
也不见僵尸用了多大劲,陈子轻怎么都挣不开。
岳起沉说:“因为不管闲事。”
陈子轻反驳:“难道不是因为,你是僵尸?”
“你松开我。”他焦急地说,“晚了就追不上小偷拿回手机了。”
岳起沉偏头:“小师父,我不敢直视你,怕你身上的佛光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