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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叔怔住了,钟主任不是连对象都没有吗,哪来的妻子?
"对不住,不好意思,我,我的手套刚刚忘里面了!"大叔的心几乎快提到嗓音眼,他想不通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低着头,缓慢地转身,她醒目的红色外套下是苍白毫无血色的手腕,而就在她的手腕上,正绑着一根用红绳串着的铜铃。
铜铃的上面刻着满满的符文,当大叔看着这个铜铃时,顿时心头狂跳,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他的脊背。
这种铜铃,他曾经在乡下老家见过,印象非常深刻。这是给死人用的,结阴婚才会绑的铜铃。
想到这,大叔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红色衣服,始终低着头的女人背影,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他再也不敢拿什么手套,当场便狂奔逃离开去。
女人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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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带像生了锈的链条,她极慢地说:“我一是—你一的—妻—子。”
钟明心想,这是哪来的疯子!虽然他不打女的,但他能给轰走,他眼露厉色:"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直一都一在,只一是一你—见一不一到一我。"
女人说着,低垂的脖颈咔嚓咔嚓作响,她一点点地抬起了头,两只血红的眼睛对着钟明,灰白的嘴巴向两边划开,像是在笑着说:现在你能见到了。
钟明大骇。
女人把手伸进红衣服里面,掌出红纸:“这一是一我一们一的一生一辰一八一字。”
目
腕上铜铃发出瘳人的脆响,女人将红纸递过去:“你—爹一妈一跟—我—爹—妈一对—过一了,说—我—们一合一适,我—们———起—过。"
“我不喜欢你,我会跟我爹妈说!”
不假思索地从嘴里蹦出这样一句,钟明耳边骤然死寂,两秒后有唢呐声,敲锣打鼓声,哭喊声,他魁梧的身子震了震,两眼发黑地冲出了家门。
陈子轻上了楼没有回宿舍,他又下来了,就在楼梯口坐着,有个同志出来抽烟被他抓了个正着,以为烟要被没收,却被他要走了一支。
两人各抽各的,没有扯闲篇。
水塔那边隐约有哭声,陈子轻眼皮一跳,他让同志赶紧回去睡觉,自己朝着哭声的方位靠近。是个男的在哭。
闷在喉咙里,不知道是有多痛苦。
陈子轻硬着头皮关切道:"同志,你这是……"
近了,脑子里有了能对得上号的人,他快步过去蹲下来:"钟明!"
钟明没有回爹妈那儿,不敢回,他跑回了厂里,摔在地上起不来。陈子轻把他扶起来,搀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来,借着路灯的光发现他的头破了,血水流到眼睛里,犹如血泪。
陈子轻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钟明弯下腰背痛哭,嘴里没有章法地说着什么,陈子轻不拿着“孙二是领头人之一”这个信息试探了,就听他自言自语。
魂不能安生,往事不能永远尘封。
钟明说我当年中了
你的激将法,死板地带头组织的抗议,拉电线搞破坏是孙二的主意,怕人多堵不住嘴,就他们干,后来孙二拉上了白三。
陈子轻的嘴角抽了一下。
这里头怎么还有原主的事呢。
陈子轻从善如流地忏悔:"对不起,我没有想起来那些事。"
"算了,你也不在了。"钟明的哭声停滞了几秒,"名单上没有你,可是你的年纪……"陈子轻说:“我是后面走的。”
钟明不问了。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冲动,我一被激就犯浑。”钟明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他大力扣着头皮,扣得发红出血,“事故不是因为我们吧。”
陈子轻没有发出声音。
“轰——”
天边有雷电劈下来,一道晃眼的白光砍在钟明的脸上,将他崩裂的恐慌照亮。下雨了。
钟明扑通跪下来,他对着一片雷雨交加跪了许久,膝盖磨着地面转向陈子轻:“拉个电线不至于的,是不是。"
陈子轻的头上身上很快就湿了:“是不至于,有别的原因。”
钟明像是终于能喘口气了:"什么原因?"
"电路老化。"
钟明喃喃:"仅仅是电路老化,哪能沾满两页纸……"
陈子轻抹了把糊花眼睛的雨水:“是的,还有没查出来的因素。”必须是几样加在一起,才会造成大量的人员死亡。他们在院子里淋雨谈话的功夫,二楼西边走廊的电被拉掉了,黑了一块。
陈子轻的嘴角狠狠抽了起来,钟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