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因为元溪落水出的恶意,幽微又无法忽视地在众多恶念中回荡。
【我被镇压在似水河里,我一日不得脱困,你就一日不得飞升。】
【我一日不脱困,你就一日不得飞升。】
元溪仰头看这些恶念,正要和身旁的小伙伴嘀咕讨论一二,这时。
“哗啦——”河里的怪物忽然动来,整条河像是一下活过来,啪地一下,大浪翻,仿佛一条巨大的尾巴甩来,正好甩在掉到河里正在哇哇沉底儿的小元溪身。
下一刻,围观的两人就看到,掉到河里全身湿透的小元溪被甩出水面。
小元溪出水的瞬间,他和他刚刚那艘被撕碎的小纸船,仿佛出时间的倒退,碎掉的小纸船快速地被倒带回之前的完好时的状态,落汤鸡一般的小元溪,退回到完好的纸船的那一刻,也像是从未掉落河里,身的水珠也像是倒带一般都回到河里。
小元溪坐在纸船,抽噎两下,似乎弄不明白刚刚发生什么,很快又嗷地一声开始继续哇哇大哭。
此时风也停,云也散,寒江村桥下震动不停的仙霆剑恢复安静,是整个河面却仍飘荡小元溪的嚎啕声,他哭得更大声。
“哇——哇——”
这尖锐的哭声,让游在河里的元溪和李昙都忍不住堵住自己的耳朵,两人眼睛所见中,远方裹被子重新蒙住脑袋的小李昙,却似乎躲不开这声音,继续在床翻来滚去,烦躁地不。
看到这一幕,李昙摆摆鱼尾巴,他想来。
说到梦里很吵,李昙是很有印象的,在认识元溪之前,他也不止一次在梦里被什么东西吵到无法入睡。
“我的声音有这么吵吗?”元溪摸摸下巴,感觉这哭声像是加喇叭开扩音一样,简直听得人脑瓜子疼。
李昙睁眼睛说瞎话:“其也不算吵,听习惯就很好。”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你吵醒,所以你就来主动找我?”元溪不太明白地挠挠脸,下意识仰头想找找常尔哥还在不在。
外头嗑瓜子的常尔自然也还在一直在关注,元溪不太明白的,常尔倒是看懂。
见元溪想找他解惑,常尔说道:【没看懂吗?这似水河的大阵是前世的你所布,到如今六百多年经走到尽头,在破灭关头。元溪你如果落水死在河中的话,生死之际就能够调动似水河大阵的最后力量,召回你那柄仙剑,也就可以一举斩杀李昙身在这六百余年转世中,经渐渐和他脱离开的恶念。斩杀他的恶念,镇压似水河的大阵也就消失,同时元溪你也能甩脱他诅咒的束缚,从元神飞升,回归天庭。】
【不过在最后时刻,元溪你动静太大他和他的恶念都吵醒,显然他是都不乐意你俩就此两清。】
【他的诅咒是他一日不脱困,你就一日不能飞升。你要斩杀他的恶念,收回大阵,让他脱困,他偏就不脱困,也不让你死,这样你俩就继续在人间纠缠,啧啧。】
闻言,元溪看看身边的李昙,李昙也看看身边的元溪,两人面面相觑。
元溪挠脸,常尔哥说得他倒是懂,可是,“刚刚我们的问题是,有诅咒在,我们这一世是怎么遇到的,和这个什么大阵脱困不脱困有什么关系吗?”
常尔闻言,正想说什么,这时,似乎是对应元溪的疑惑,他们眼前的念头引导的记忆再次发生变化。
在那边小纸船还在哇哇大哭的小元溪,被嫌弃得蒙被塞耳的小李昙费劲控制水流送回似水村,场留下小李昙也就是躺在床睡觉的一幕。
睡梦中的小李昙似乎在快速长大,仿佛一瞬间变成六七岁的他,也是还没和元溪认识前的李狗蛋。
从周围的环境看,李狗蛋当时还没有回到似水村,应该是在他位于凌县的家中。
新的画面中李狗蛋冷冰冰的小脸,在睡梦中也眉头紧皱,仿佛想要用眉头夹死谁似的,渐渐的,元溪和李昙看到这个李狗蛋脑海中浮的一个吵闹糟杂的梦境。
元溪咦一声,很快就发李昙的这个梦好像非常熟悉。
【咚锵】
【锵锵锵】
视角似乎是在高空中往下看,下面是一个过分鲜艳的世界。
夜色之下,月亮高挂。
路边的野花都比人的脸盆大,杂草更是如同玉米秆,比元溪高出半头,萤火虫排长队仿佛也走在赶集的路,或缩在路边垂首的花朵下饮露休息,犹如路灯一般,聚一束束微光,将地面浅浅照亮。
仿佛动物赶集,昆虫开会,还伴随咿咿呀呀的鬼戏声,咚咚锵锵的乐器吵杂声,一个庙会集市似乎以某个人为中心,吵杂地浮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