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愚蠢的人,怎么会懂我的运筹帷幄!”
池轻舟被吼得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恍然地用右拳锤了下左手手心。
“哦,原来这就是盛一杭所说的嫉妒。”
他盯着邶深怒火重重的眼睛,好奇道,“你刚才使用的那个术法,将我从祭坛上转移出来的,应该就是以嫉妒作为牵引吧。”
邶深面皮抖了抖,眼珠轻颤。
池轻舟颔首:“看来是了。那么更早一点儿,祭坛突然启动,也是你引动了阵法。这个阵法,也是以嫉妒为引子的吧?难怪你一定要偷走盛一杭,嫉妒,应当是他起尸之后天然掌控的能力。”
“闭嘴!你闭嘴!”邶深再也忍不住,厉声高喝,“盛一杭,你还不动手!”
苗女摇摇头,嗤笑道:“你在找那个活僵吗?他早就跑掉了哦。”
邶深皱了皱眉:“胡说八道!”
他掐了个法诀,表情陡变。
盛一杭真的不见了。
池轻舟歪了下头,看着邶深:“你刚才念的咒,似乎是想把从我身上剥离的诅咒牵引到你自己身上?”
他思索着,缓慢地问,“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我能维持现在的状态,好好活着,是因为我身上存在诅咒吧?这种事情,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不可能的吧。”
邶深神色一僵:“你说什么?”
池轻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刚才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 邶深嘴唇颤了颤(),目光有些涣散: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池轻舟觉得邶深真的好莫名其妙(),难道是脑子不好?
但他是个善良的人,邶深这么在意,他当然会满足邶深的要求。
于是善良的池轻舟又重复了一遍他之前的话。
“不可能,你故意胡说的。”
邶深浑身颤抖,语气却诡异地冷静下来。
“我亲眼见到的,你和你一个朋友商量,为了不让鬼气继续割裂你的灵魂,你要引导你母亲对你下诅咒。”
他一开始也不信这种离谱的做法,但在听到池轻舟那些话的第五天,他发现池轻舟身上真的多了一道诅咒,而且是以血缘为引的诅咒。
池轻舟原本不是很稳定的灵魂,竟在那之后真的稳定下来。
这是他亲眼所见,怎么会是假的呢?
怎么会呢?
池轻舟听懂了邶深的意思,有些惊奇地看着邶深。
原来让邶深误会他妈妈是个巫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好像也不是太意外。
是三年前的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邶深居然就这么信了?
池轻舟顿了顿,表情里带了几分“这个人脑子好像真的不好使”的苦恼。
他好心地对邶深澄清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我说那些话只是气话?又或者,我当时也是误会了呢?”
邶深陷入呆滞。
不可能。
三年前的池轻舟明明就是在身上有了诅咒之后,灵魂才稳定起来的。
他当年能闯进镜暝山大墓,带出邢肃,不也是因为灵魂稳定,实力飞速提升导致的吗?
什么诅咒不能稳定灵魂,他不信。
他研究了三年,确定这就是以.毒.攻.毒的效果!
池轻舟是骗他的!
骗他的!
邶深不断告诉自己他是对的,池轻舟在说谎,可自他念咒结束后毫无动静的那团诅咒,却仿佛正在印证池轻舟的说法。
如果他的结论真的是对的,那诅咒为什么没有直接流到他身上?
所以三年来他的全部努力,其实都只是池轻舟的一句戏言?
邶深紧握双拳,站在月光汇聚之处,苍白的面孔上满是狼狈。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耍我吗?!”
池轻舟迷惑地看着他:“我没有那么无聊的。”
见邶深怒目而视,似乎一点儿都不信,他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诚恳地解释说,“我那么做,应该只是希望你在三年后能帮我剥离诅咒吧。”
祭祀也是很累的呀。
而且利用祭坛去剥离诅咒,肯定要耗损很多法力。
以邢霜栈的性格,他要是知道这种方法能行,肯定不会让自己动手,而是亲自上。
但邢霜栈也受伤了呀。
让邢霜栈耗费力量去
() 启动祭坛,对邢霜栈的伤势也没有好处。()
所以邶深愿意帮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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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轻舟想到这里,发自内心地感激道:“邶深,谢谢你。虽然你以前偷了邢霜栈的鬼气,但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等会他帮邢霜栈回收鬼气,一定会保住邶深的性命的。
“……你!!”邶深差点儿被这句真心实意的感谢气吐血。
他恼火地望向池轻舟,在看到池轻舟眼神的那一刻,下意识顿住动作。
电光石火间门,他读懂了池轻舟的意思。
池轻舟要回收他身上的鬼气。
邶深脸色大变,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