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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故地长诉解心结(二)(1 / 2)

楚子凌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带着路熹茗绕过了园圃和水池,来到了这栋塔式建筑里。

眼看这一路上来路过了无数房间,有大有小,而他的眼光却并没有在其中的任何一间上流连,路熹茗不禁心生困惑,问道:“这楼这么大,究竟是给哪些人住的?为什么你不和父母他们住同一个地方?”

对方却脚步一顿,沉吟许久,才回答道:“这曾经是侍从守卫们住的地方。我住进来之前,他们就都搬出去了。”

路熹茗更加好奇了,追问道:“为什么会安排你住这里?”

她本以为楚子凌可能不会回答她,当作没听到,却没想到对方却很坚定地说道:“因为不能让外界发现我的存在。”

路熹茗听到他这么说,立刻闭了嘴,不再发表任何言论,心却抽痛了一下。楚子凌背后的谜团固然吸引人探究,但若是他不愿意深入讨论这段不快乐的过去,那她必然是不会逼他说的。

当他们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楼时,路熹茗以为这一整层都会是他的房间,没想到楚子凌并没有停下,居然又带着她穿过了一整条长长的走廊,才来到他自己那位于小角落里的房间。

他踟蹰地站在门口,竟有些近乡情怯,不知该不该推门进去,金嬉却不把自己当外人,边说着“凡人,你们寿命那么短,不要对过去有太多执念”边跳了起来,轻车熟路地用爪子往前一扑,这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似是许久未有空气流动,灰尘得到释放的一瞬间就朝着他们扑面而来,若不是正好带有面罩,必定会让人喉鼻皆痒、狂咳不止。

路熹茗不停挥着手,挥散了一些灰尘,又大步迈向房间内的另一扇门前,打开门后,才发现那里居然是个小露台,简简单单放着一张玻璃做的桌子和椅子,还有一盆早已枯萎腐烂看不出是什么的植物。但那盆栽的土壤里,竟又生出一株小花来,奋力向着阳光伸展过去,紫红色的纤细模样甚是招人怜爱。

她不知不觉就被那花给吸引,走到那椅子边,细细观察起它来,思绪却被远处突然出现的声浪打断。她眺望远方,才发现,这宫殿外围,正是她上次和颜颜逛街时走过的路。而那声浪,则是来自于人们看到一笼刚出炉的肉包子时的欢呼声。

正值饭点,袅袅炊烟夹杂着柴火香气升腾而起,人们要么在包子铺前排队唠嗑,要么在酒楼里小酌划拳,无不是脸上带笑。好一幅热闹祥和的盛世景象。

而她身后这长久无人观察的空间,却是似乎连空气都变成了惰性的,点不起生命的烈火,也隔绝了产生意义的可能。

她将面罩揭下,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朝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将那尚有余温的、不知由来的罪恶感和心痛连带着肺里的浊气排出去。

房间内,楚子凌正凝视着桌上一根带血的绷带,陷入了沉思。那绷带上的血迹,也如那地道浮雕上的那抹手印一般,早已乌黑风化,稍微一碰便能化作齑粉。

这是一个小小的、堆满了书的房间。若不是亲眼所见,路熹茗甚至不相信这是王子应该住的地方。

她突然对一个问题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站起了身,指了指不远处的岳溪城,就这么大声问楚子凌道:“老楚啊,你说,这是盛世吗?”

楚子凌似是没料到她会冒出这样的问题,视线不由得也被她带着,看向了那熙熙攘攘的街道,半晌,才回道:“是。”

路熹茗并未收回自己的手,依旧指着岳溪城,似乎有些不满他的回答,激动地反问道:“是盛世的话,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对立面呢?你看这条街,”她顿了顿,手指来回划了一下,继续说道:“街的左边是闹市,右边却是凄冷的前朝宫殿。街的前边是客流量最大的酒楼,后边却是开展无良人体实验的地库。”

楚子凌摇了摇头,道:“即使是再太平的盛世,也依旧会有其对立面。我的父亲在位三十年,执政期间不说国力强盛,至少也百姓安居乐业。可即使这样,仅仅是一场洪水,或是一场旱灾,也能使得他的名号由贤君变成昏庸之主。你说过,人有好有坏,就像山有阴有阳。”

路熹茗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缓声道:“是我情绪激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宫殿就有些郁闷。大概是见识太少,你不用在意。你说,那其余六个国家,他们的前朝旧址是不是也像这样?”

楚子凌:“据我所知,长乐国的并不是,他们位于洛京的宫殿现在是环亚最大的谐歌剧团所在地,每天都人山人海的。”

路熹茗听到这话,不知怎么的,竟舒了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没有浪费人力物力。”

金嬉见路熹茗这放不下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插嘴道:“都说了,凡人寿命就那么一点,这么执着于过去干嘛?!小丫头,你这么年轻,思想包袱不要这么重!盛不盛世,重要吗?盛世有盛世的荣光,但乱世也有乱世的节奏啊,不是盛世就不活了吗?好好活着不比什么都重要?”

它活了大几千年,自是见惯了世事浮沉,对路熹茗这突然爆发的情绪和对所谓盛世的执着逮着就是一通骂。路熹茗坐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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