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得意地说起自己“借刀杀人”之计:“貂蝉心高气傲,若袁术敢肖想她,定会怒而杀之,汝南袁氏又怎样,当初董卓相府多少人护卫她都能来去自如,解决掉一个袁术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陈宫欲言又止,看吕布的眼神宛如关爱智障儿童,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劝说道:“主公,万一袁术临死前将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告诉了幽州牧怎么办?”
吕布动作一顿,脸色有些难看:“若真如此,我死不承认就是了,我最多挨一顿揍,那个时候袁术都升天了。”
陈宫不由胃疼,眼看倒霉孩子吕布在作死的道路上撒丫狂奔,他却不想去阻拦了。
有时候不吃教训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陈宫心累地叹息:让主公师妹教他做人,总比以后被曹操教做人砍了他头要好啊!
却说袁术这边时刻关注袁绍的动向,见他放走了吕布派去的使者,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多方打听,终于是得知原来幽州牧貂蝉竟是吕布之女!
没想到,袁绍抱的竟是想与幽州牧联姻的消息!
袁术大惊失色,匆匆去寻暂时的盟友田楷、刘备等人,让他们转告自己的上司公孙瓒:不好了,袁绍要与貂蝉联姻!
公孙瓒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对左右嗤笑道:“吕布年纪才多大,哪里能生出幽州牧这样的大闺女。”
公孙瓒摸着自己被打掉了一颗牙的嘴,神色变幻莫测。
“袁氏两兄弟是痴心妄想,”公孙瓒神色冷漠,最理智不过的说道:“貂蝉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她很强大,无论是武艺,还是别的。袁氏两兄弟若要求娶她,到头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那样孤傲的女子,没有人能够佩得上她。”
严纲是公孙瓒帐下深得其信任的大将之一,他听公孙瓒对幽州牧的高度赞扬,面露惊奇之色:“末将原以为将军与幽州牧曾有过节,至今不和。”
公孙瓒淡漠的视线波动了一下,他转过头,对严纲说道:“我敬佩强者,仅此而已。”
他神色复杂难辩,手下翻动着冀州舆图,低沉着嗓音说道:“不阻止我与袁术联合,却也不派遣援兵来助我攻打袁绍,她想要观望到什么时候,还是说,她还想试探我的能力?”
严纲犹豫道:“幽州牧会不会,并不想与冀州开战,这才不予将军帮助?”
“不,她若不想,早在我出兵前就会出面,”公孙瓒肯定说道:“我若闹得狠了,触及她的底线,她定会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还会二话不说就揍我。”
严纲:
公孙瓒幽幽说道:“我手中有幽州近半的兵卒,若我战败,她也将受到重创。可她至今不曾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可以更加大胆一些,默认她是赞同我攻打袁绍了。”
不知道为什么,严纲总觉得他们将军精神状态不对劲,他知道公孙将军背负着从弟身死于袁绍之手的深仇大恨,也明白自开战后他所肩负的压力与重任,可是听公孙将军的意思,似乎很期待幽州牧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再揍他一顿似的。
公孙瓒杀意骤现,以指尖点上舆图:“传令给田楷、刘备,让他们过江西攻平原,渤海那边来消息了吗?”
渤海太守乃公孙瓒族内另一位从弟,名公孙范,起先渤海是袁绍的囊中之物,而袁绍惧怕公孙瓒出了个昏招,将太守印给了公孙范以求和解,结果公孙范拿了太守印翻脸不认人,去到渤海起兵反袁。
“小公孙将军已经准备妥当!”严纲正了神色。
“很好,我们从渔阳南攻章武,让他自渤海北上与我们汇合,待合兵以后速攻河间、中山!”
“是!”
“将军,吕布派遣来寻州牧的使者已到。”
公孙瓒挥挥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放行。”
“可万一州牧与袁绍联合……”
“她不会的!”公孙瓒斩钉截铁说道:“汝南袁氏,她还没放在眼里过,放行!”
公孙瓒算好了,即便使者到达幽州牧处,他也已经攻入冀州境内,鞭长莫及,大军在外,将令有所不受!到时候她除了派兵支援别无选择。
公孙瓒磨刀霍霍攻袁绍,贾诩迎接长安来使,除此以外,还有各路诸侯听闻幽州牧招婿之事纷纷派遣来打探虚实的使者。
贾诩:是谁,到处宣扬幽州牧要招婿的消息?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贾诩觉得自己快兜不住了!
貂蝉这头可不知道自己瞎几把扯的胡乱理由造成了怎样的混乱,更加不知道吕布在其中起到了怎样的狗逼作用。
她与赵云收拾东西,骑上马儿,结伴自真定府往中山而去。
童渊、赵风夫妇目送他们离去,待两小消失在视线内,童渊抚摸胡子嘀咕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少了些什么?”
赵风疑惑:“少什么了?”
郑氏迟疑道:“好像太安静了些,小家伙呢?”
童渊与赵风恍然,在山中搜寻一阵,丝毫未见花斑虎的影子。
“怕是随子龙他们一起下山了,”郑氏无奈道:“这下可不得了,山下兵荒马乱的,小家伙胆小,可不得又要被欺负哭了。”
赵风不确定道:“怎么说也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