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你怎么能捏碎金丹!”
“这是他们都出了力的,你怎么能私自处理。”
周有迎:“那你问问其他三人,对这种处理方法是否有异议。”
臣和景连忙摇头,那人没好气道:“谁都知道你们关系好,怎么会有异议,你就是拿准了这一点。”
周有迎点头:“你知道就好。”
那人脸上青白交加,涨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
他说不出有人说:“我们都因为候荆兽受了伤,我们都不同意你这样做,你得再拿出三颗金丹来才能抵消。”
周有迎:“除了谢禹就属我伤的最重,你那点毛毛雨也好意思拿出来说,真替你害臊。”
那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气鼓鼓的瞪她,瞪着瞪着忽然相通了,有啥好争的,就算替人争到手,那么珍贵的金丹肯定分不到他手里啊。
这样一想,心里竟诡异平衡起来,金丹一毁,谁都得不到都不能借这力量升入元婴。
当他回过神,发现大家都诡异地平静下来,看来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还是有人不甘,直接对向泊行真人,“真人,周有迎代人处理金丹不对,您看要如何处置她?”
泊行真人:“金丹本就该归属周有迎,她如何处理老朽都无异议。”
弟子们哗然,真人都发话了,再争执下去就显得无礼。
泊行真人:“好了,都散了,该上课了。”
弟子们都走了,褚谒还坐在高台上没动,乌沉沉的眼珠盯着朝他走来的周有迎。
生气吗?周有迎将金丹毁了。
刚开始有点,后来就不了。
归根究底,这东西是周有迎得来的,想怎么处理他都无权干涉,就连毁了他都没资格生气。
但是,共生咒还在她身上呢。
褚谒从椅子上下来带周有迎走,轻飘飘地说:“一个月内,步入元婴。”
周有迎恍若未闻,权当他放屁。
褚谒没听见她回答转过头来看他,“不愿意。”
有人指点她她是很乐意的,但她就很看不惯褚谒这副不管人死活的指点作态,“我才金丹中期,一个月内步入元婴希望不大。”
褚谒:“急什么,会帮你的。”
周有迎:“不眠不休打坐一晚还是练一晚上剑?我主修的傀儡术,不是剑道。”
褚谒:“不管你晚上到底练什么,能提升境界就行。”
周有迎不说话,褚谒绕着她转一圈,“我看你也能下地走动,就别回诊堂躺着了,去上课。”
她本就打算去上课的,但这话被褚谒用吩咐的语气讲出来她就莫名不爽,要是杜闻喜他们说这话她早就怼上去了,心中默念老祖宗老祖宗长辈长辈才堪堪忍住。
褚谒就不是和她商量,弯都不带拐目的极为明确的朝学堂去。
他们比其他弟子后一步离开惩戒台,到时大部分弟子都已到齐。
褚谒一到这里就换了副面孔,装的纯真稚嫩的小孩跟真的似的。
弟子们看到他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魔爪,趁着老师没来赶紧过来捏糯米团子。
褚谒昨晚避无可避才被得手,现在可不了,他立马跑到周有迎身后露出一双怯怯的圆眼,“有迎姐姐,我害怕。”
周有迎:“……”
谁能理解她内心有多复杂,反正在场的人是不能的,他们只会把她当作木头人围着她转圈圈捉迷藏。
她心里还憋着口气呢,索性走开不当这个木头人。
玩玩没想到褚谒当场表演一个小蝌蚪找妈妈,她去哪儿褚谒就跟着去哪儿。
“小孩儿你别跑呀,姐姐这儿有糖吃。”
“来我这儿,哥哥不仅有糖还能给你削个木头人。”
“这里这里,姐姐耍起剑法来可飒了,想不想看,姐姐还能教你。”
……
褚谒被他们追的到处跑,眼见周有迎郎心似铁无动于衷终于弃她而去,慌不择路间惊飞一只站在门栏上的白鹤。
白鹤站在木栏上站的好好地梳理羽毛,褚谒莽撞地冲过来吓得它忘记嘴里还叼着毛直接扭头飞起,毛被扯掉的滋味痛的他直打啰嗦。
它双目凶光毕露,猛地一扭长脖瞪着褚谒,立刻加入追逐队伍。
不同的是,别人追着是摸摸,它追着是长喙啄咬,上下角一张一合拍出啪啪的声音。
褚谒被追着追着快要不耐烦了,说了别摸别摸怎么还追着。
他脚步一刹,带着肉感的小手一拍两人合抱粗的大树。
“咔嚓”树干断裂,茂密的树冠倒在地上。
正追的起劲的弟子们顿住,面前的小孩无辜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掌控不好体内真气才会如此,我一定会努力控制他们不误伤各位哥哥姐姐的。”
一听这话,弟子们齐齐后退一步,倒不是怕小孩,一掌拍断树他们也能做到,主要是小孩强硬表达不愿被摸头的想法,他们也就不上了。
只有白鹤更生气了。
可恶!练个小孩都比他强,穿越来的是什么破身体,一只鸟一只鸟,令人发指令人心碎。
肩不能扛爪不能提,打